呂西安慢條斯理地品著女僕剛送來的紅茶,語氣之輕鬆,好像是在談論別人的事情。
“被俘?你怎麼沒告訴我?那怎麼獲釋的?是逃出來的還是被釋放的?”侯爵突然變得很急躁。
“還好,我對天主的堅信和高貴的姓氏救了我,我在奧地利軍隊中遇到了一位名叫安東尼奧·齊科里尼的神父。他很欣賞我,願意出錢贖出我。”
“天哪,還有這麼好心的人!”侯爵驚道,可以看出,這種無私助人的方式已經超出了他那自私的頭腦所能理解的範疇。
“是的,我後來就跟齊科里尼神父去了羅馬,在他的引薦下,我結識了羅馬許多上流社會的人,並且還得到教宗的親手祝福”。
“嗯……可你為什麼不給我寄上一兩封報平安的信呢?”
“我寄了……但奇怪的是,我也從未收到過您的回信……後來由於事務繁忙,我也就沒再寫。對不起,父親,請原諒我的懶惰。”面對侯爵的責問,呂西安有些不安。
侯爵沉著臉,半天說:“估計是該死的審查制度吧,他們可能怕你是間諜。不過……那後來呢?”
“我在羅馬呆了將近三年。我早已徹底厭惡了軍隊的生活,而聖潔的宗教生活深深吸引了我,也是好心的齊科里尼神父,他成了我皈依主耶穌的引路人。在他的幫助下,我準備放棄世俗的一切,用一生來侍奉我們仁慈的天父。”我看到呂西安望著窗外,眼光也不由自主地隨著他的。一片片雲朵伸展著棉花般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