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感嘆完這句,便聽成秀珠“噗呲”一聲笑了,身子直顫,拍他的肩道:“討厭,哭都不讓人家好好哭!”
“別哭了珠珠。”俞修龍笑道,“上午剛買的胭脂,哭花了可不太好看。”
成秀珠覺得有道理,便急忙抬起頭來問他:“快看看花了沒有?”
俞修龍捂著嘴搖頭。
“怎麼了?”她見俞修龍不說話,轉頭又望向柳萬。
只見成秀珠臉上的妝已被暈開,有了幾塊淺紅的小“淚斑”。這下子不止俞修龍憋著笑,連柳萬也低頭偷樂。
“柳師弟,怎麼見了我們就低頭,怕什麼呢?”
一個聲音忽然傳了過來,俞修龍看見柳萬雙目一寒,似乎來者不善的樣子,奇怪道:“誰啊?”
他一轉頭,見一男一女走了過來。男子個子瘦高,約莫三十多歲,一身淡黃長衫頗為清奇;女子穿著綠『色』長裙,將手籠在袖子裡。
成秀珠也瞪大眼睛,看著突然出現的兩人。
柳萬將眼皮耷拉下來,嘆了口氣道:“周師兄、姚師妹,你們一路追來此地,辛苦了。”
“那幫狗崽子們追得很緊,一茬一茬地撲上來咬。”姚師妹柳眉一挑,說道。
姓周的男子走到他們面前,長衫微擺,“柳師弟若是體諒我們的話,不妨爽快點把‘蛇木令’交出來……聽說小師弟也在福建,咱們還要去找他呢。”
他看了成秀珠和俞修龍兩人一眼,轉頭對柳萬笑道:“師弟你放心,只要你交出來,大家好聚好散,我和秋語師妹絕不再糾纏你。”
“交不了。”柳萬搖頭道,“師父說過五訣不得相合。”
“柳師兄,你這話可不對。”這時站在一邊的姚秋語開腔了,“我和周焜師兄的咒訣已經相合了,沒什麼問題。”
“既然已經相合,為什麼還來找我要‘蛇木令’?”柳萬端起一杯酒,懸在嘴邊。
“柳萬!”只聽周焜低聲喝道,“那幫惡狗已經跟到了福建,咱們沒時間扯皮了……快把‘蛇木令’交出來!”
一時間所有人都盯著柳萬,只瞧他一手拿筷,一手持杯輕輕啜幹了那杯酒,神態悠然,彷彿是個無關之人。
見他這副不急不慢的樣子,周焜雙眼瞪圓,恨不得活吞了他。
“咄”的一聲,柳萬忽將手中筷子『射』向周、姚二人,好似兩道袖箭。由於他手上功夫實在高明,兩隻筷子幾乎同時襲向二人。
周焜和姚秋語齊齊後掠,舉袖一揮,只見那木筷飛至鄒陽面前數寸時,忽然從中裂成兩半,像是被利刃給從中劈開似的,啪嗒落地;而另一隻『射』向姚秋語的筷子則不知為何,竟慢慢腐爛,生出許多孔洞,落地之時竟還不住抖動,彷彿垂死的小蛇一般。
“他跑了!”兩人目光一對視,只見桌子邊三人都已不見蹤影。
“走!”
風呼呼吹來,柳萬一手抓著俞修龍,一手抓著成秀珠,狂奔了好長一段才放開他們的手。三人皆運起各自身法,向前急行。
“柳萬哥,他們為什麼一定要來搶你的‘蛇木令’?”俞修龍不禁問道。
柳萬答道,“他們要給師父報仇。”
“哦,給師父報仇……可是給師報仇為什麼要來『逼』你?”
“因為……他們要練‘渾天功’,而五訣缺其一便練不了‘渾天功’……修不成‘『亂』象之力’。”
“渾天功?『亂』象之力?”
成秀珠和俞修龍皆是感到新奇,這時忽聽身後『射』來幾道暗器,柳萬大叫一聲小心,將兩人猛力一拉;俞修龍的衣服被那暗器沾了點邊,竟然像被火燒一樣,向外拉緊,慢慢破開一個洞。
“什麼玩意兒這是?”看著新衣服被弄穿了個洞,俞修龍不由大為煩躁。
“這是姚秋語的‘苦水毒’,連鋼鐵也可腐穿,千萬小心了!”
俞修龍看向周圍的樹,已腐出許多孔洞。
“柳師弟,一定要『逼』我們強奪是嗎?”周焜的聲音遠遠傳來。
“誰在『逼』誰?”俞修龍叫道,“我只看到你們『逼』他!”
他話音未落,只聽“呲”一聲輕響,鬢邊微涼,一縷頭髮飄落了下來。成秀珠看見此景,頓時花容失『色』,“阿、阿龍哥……若是再偏一點,你的耳朵可就要不了了。”
“這又是什麼?”俞修龍捂著半邊臉,心裡十分後怕。
柳萬卻沒直接答他,而是高聲叫道:“師兄,咱們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