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伍諾了一聲,看向俞修龍,昨晚自己替他換了身衣服,瞧這小夥子身材精健,是一副好坯子。
封一羽起身欲出門,忽而又停下說道,“小子,在這裡可給我老實點,我沒叫你走,你可別出這個院子。不然我就上古家找你去,你也知道他們家東西堆的多,我一不小心碰摔幾個杯子,踩塌幾把椅子也說不定。”
俞修龍立時臉『色』一變。
封一羽的厲害昨天他已見識到了,她要是發起瘋來,古家上下絕沒人擋得住。
封一羽走出門外,對跟著出來的老伍說:“把他看好,這可是你未來的孫女婿。”
老伍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好好,封爺放心,我一定好好照看他。”
封一羽點了下頭,向院門走去,其實她根本不擔心俞修龍會逃走,因為昨天挾他過來時,便已在他體內種下了“暗月渺渺”。
這是封一羽的獨門絕技之一,內力較弱的人要是中了此招,體內氣力便會不斷受到“暗月勁力”的侵蝕。想要解決,便只能依靠自身內力或者藉助外人之力強行驅除“暗月渺渺”;如若不能,則要忍受長達數月的折磨,在此時期內每日血氣虛脫,渾身乏力,與廢人無異,數月之後才會慢慢恢復。
受過這種折磨的人若是心志不強,則極易留下陰影,造成更為可怕的心疾。
“封爺慢走,慢走……”
老伍顯然還未從喜悅中平復過來,眉眼堆笑,雙手直哆嗦。
雖說封一羽他們出了房門,俞修龍卻呆坐在床上,絲毫沒有想跑的心:這瘋女人竟拿古家安危來要挾自己,到底是要幹什麼?
此時周圍靜靜的,什麼聲音也沒有,時間也彷彿凝固了似的,走的極慢,也許這裡只剩下他一個人。
失去自由是如此的煎熬,一分一刻如同三秋,孤悽寂寥之感倏然襲上心頭,而他卻什麼也不能做。
“秋彩,秋彩!”
俞修龍想起秋彩,心裡說不出的難過,淚水撲簌簌落下來。
“天頂哪哩落雨仔呀,彈呀雷囉公伊呀,溪仔底哪哩無水仔呀,魚囉這個『亂』呀撞囉啊……”
窗外日頭終於漸漸小了些,忽然傳來一陣女子的歌聲,俞修龍立時一怔。
這歌聲柔美甜潤,有著不受塵世汙染的純潔,宛如天然驪珠,晶瑩剔透,極是動人。
俞修龍不由聽得痴了,心底的寂寥之感竟被治癒許多。
“愛著哪哩阿郎仔呀,不呀敢囉講咿呀,找仔無哪哩媒人仔呀,鬥囉這哩牽呀空囉啊……”
“這……該不是那瘋婆娘唱的吧?!”待這歌聲漸淡漸無,四周歸於寧靜,他才堪堪回過神來,覺得那聲音幼嫩,不像封一羽的嗓子,而是個小姑娘。
“愛著哪哩阿郎仔呀,不呀敢囉講咿呀……”
這時又響起了歌聲,越來越近,朝俞修龍所在的房間過來了。
他好奇地轉過頭,想瞧瞧有著如此美妙歌喉的人長什麼樣兒。
“啊!”
“啊!”
這時門一開,兩人對視,均是大叫一聲。
那小姑娘見屋裡有一個陌生男子,嚇得不輕,急喚一聲“爺爺”,轉身跑了出去。
俞修龍也被嚇了一大跳,叫的聲音比那小姑娘還尖利。
“我的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