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比,優劣立顯,人們都不傻,只過了一個多月,便全都來買咱們的好布料……他們自然就沒有生意做了。”
提起這事兒,封一羽恨得牙齒癢癢。
她雖說是“鳳羽坊”的老闆,但不管具體商務,只管資金出入,這次她特意又投注大量資本,想要再賺一筆,不料半路殺出個古家商隊來,將自己的生意攪得一團糟,存貨大量堆積,根本沒了銷路。“鳳羽坊”遭逢此劫,元氣大傷,封一羽當場把幾個管事大罵一頓,還覺不解氣。當看見囤在倉裡落灰的布料時,生來視財如命的她不啻心頭滴血,發誓一定要給古家一個教訓。
俞修龍思忖道:原來是這樣,舅舅曾說過,‘商貿往來,勝敗常有’;而且古兄之前不也是吃過大虧麼。
“商貿之事,怎麼以武力來解決?”他濃眉一揚,向封一羽問道,“你這人講不講一點道理?”
“好啊,你小子倒會說道!”
封一羽身隨聲動,伸指向他抓來,只聞勁風一鼓,颯然前進,果真如同輕羽,快得不可思議。
陡遭那冷風颳面,俞修龍竟被迫得無法呼吸,他瞧那五指來得奇快,心驚之下舉手去擋,不料觸到的又是虛影,還未來得及收手,忽而只覺左臂一緊,已被封一羽扣住手腕,絞在背後,動彈不得。
他還想使靈狐步掙扎,卻聽一聲脆響,手腕立時襲來一陣劇痛。
“啊!”
俞修龍失聲慘叫,面上大汗直冒;這時封一羽忽得抬手打了他一巴掌,“啪”的一聲,十分清脆,“你不是很會講道理嗎,嗯?現在還講不講得通?”
“啪”又一聲,俞修龍臉上又捱了一記耳光。
他臉『色』煞白,咬緊牙關不說話,鼻翼上也密密冒出一層汗;古若妍見他被封一羽如此羞辱,分外心疼,起身便要來拉她。
古勝川心裡一驚,正要大呼不可;封一羽卻是看也不看,隨手一揮,古若妍身子立時如被風捲起,向後掠去,火紅的喜袍在空中飄揚,絢麗非常,眾人不禁哄了一聲。
“若妍!”
好在古勝川拼力接住,才讓她免於墜地,還未站穩,只覺喉間又湧上一口腥氣來,極為難受;古若妍轉頭見哥哥臉『色』紫紅,面相痛苦,登時嚇得不輕,知道方才他為了接住自己,勢必又牽動了自身創傷。
“小子,嘴上會講道理有什麼用?”封一羽將手掌一揚,虛扇兩下,“真正的道理在這兒呢。”
在許多習武之人眼中,最好的道理往往是這雙拳掌,也正因為如此,在這福建人人都敬畏古家,唯獨封一羽不怕。
俞修龍雖然被制,但嘴上卻仍不服輸,“做生意不講規則,做人不講道理,只會仗著武功欺負人,你就算天下第一又怎樣?!”說完,他橫眉冷對,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樣子。
“小子彆嘴硬,若你有了我這樣的武功,指不定怎麼禍害人呢。”封一羽笑道。
“反正我絕不會害人!”俞修龍立時反唇道。
封一羽瞧他那倔強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不想再理他,轉頭對古勝川說道,“我既然已經打了你一頓,就當利息已付清了,那麼咱們算算我損失的本金吧。今天是古家大喜的日子,我這個武林前輩還是講點兒仁義,不傷你們古家其他人……”剛才她與古勝川那番打鬥意在大庭廣眾之下戲弄他, 叫他出醜,不然以兩人實力之懸殊,料想古勝川是走不過三招的。
古勝川唇角沁血,手指著俞修龍,邊咳邊道:“那你放了他,他……他也是我古家的人。”
“是啊,他就是你們古府新晉的姑爺吧?”
封一羽忽然身影一閃,伸手扣住那贊禮倌的肩膀,問道:“他們倆到哪一步了?”
“到、到夫妻對、對拜……”贊禮倌命懸一線,冷汗直冒,顫著嗓子答道。
“哦,還沒拜完堂,那看來這姑爺前面還得加上個一個‘準’字。”封一羽此時腦中有了個想法,“現在我就抓走這小子,讓他倆成不了婚,這樣他便也不算古家的人了。”
她覺得此計甚妙,不由斜眼笑起來,心想:我不動干戈,一樣讓你們古家臉都丟盡!”
大家聽到這話,立時驚合不上嘴;古家上下雖然驚駭,卻眼看著這一切無能為力。
“放開我!”
俞修龍聽她說要抓走自己,雙眼一瞪,還欲掙扎,忽然背生刺痛,只覺一股兇猛的真氣鑽入自己體內,沿著經脈散開,如敵軍破城,大肆殺掠。頓時他血氣受抑,渾身無力,整個人松耷耷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