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勝他。本想就此了結了他,但成家派人來追擊自己,不得已只好放棄了。
只不過短短數月,他又有了如此巨大的飛躍,這次卻是“偷天神燕”成了他師父。
“這小子,命還真好啊……”
塗歡被幾個門人扶住,面湧怒『色』,一把推開他們,大聲吼道:“快去,只管錢昭,誰若抓住,重重有賞!”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他這一聲頗有效果,但瞧這三個門人立時衝向錢昭,除此之外還有四個門人奮力搶出,也一發衝了上去。見此情景,塗歡按著那條失去知覺的胳膊,心底冷笑道:這下看你如何抵擋?
俗話說:好拳難敵四手。此時有七個人一發圍攻而來,只憑俞修龍一雙肉掌,如何招架得過來?
於中流雖不能動,但眼能視物,只瞧俞修龍仍端坐不動,專心給錢昭療傷,對四方夾攻渾然不覺,心裡急道:壞了,壞了,快些起來啊,恩公!
姚秋語亦是蹙著眉頭,輕咬下唇,緊盯著一動不動的俞修龍,一雙手悄悄抓緊了自己的衣角。
這七個門人的手結結實實擊在俞修龍和錢昭二人身上,杜文淵一見師父受害,心如刀絞,眼眶頓熱,大步往回衝去。可剛一動身,忽聽慘叫迭起,再見這幾個門人,皆是張牙舞爪、大頭朝後摔了出去。
塗歡見狀,心頭大駭,暗想今天可不走運了。“喀喀”連響,門人飛出撞中了幾棵院內樹,痛摔落地,連連吐血。
不止杜文淵驚呆了,看到剛才那一幕的人都驚得合不攏嘴。
於中流更是極為驚訝,對師姐道:“罡氣反震,這可是師父才有的境界啊!”
姚秋語舒了口氣,回頭解開了師弟的『穴』道,白他一眼,“看到沒有,你恩公本事大著呢,要你救?!”
“好傢伙”塗歡心想果然是後生可畏,這樣一個看似平平無奇的小子,年紀比杜文淵還小不少,怎麼武功竟到了如此地步,自己幾十年的內力倒不值一提。
杜文淵身後的門人忽然出聲道:“大師兄,我認識此人。”
“你?”杜文淵回頭一看,脫口道,“文傑,你說這是你朋友?”
“是,大師兄,這位爺臺神通極高,和明軍將官也是熟識。”阮文傑和身邊幾人看了一眼,衝俞修龍抱拳道,“抗倭大戰,多虧這位爺臺相助,否則,我們幾個可就回不來啦。”
聽到抗倭一事,塗歡頓時怒火衝頂,喝道:“又是朝廷搞得鬼!”
“朝廷是什麼居心,難道你們還看不明白嗎?”塗歡大聲說道。
自聯合剿滅大衍派後,七大勢力自身也是元氣大傷,其中有幾個淪為不入流的小門派,再過幾年竟漸漸銷聲匿跡。
至於另外幾大勢力,雖然朝廷補了些錢物封賞,但精英弟子折損很多,這是怎麼也補不回來的。
那一戰,塗歡除了痛失愛妻,還搭上了幾個得意弟子的『性』命。
他深深體會到朝廷此計之毒:世間幫派林立,聲勢浩大,宮中統治者如何能安心?
“他們用此招讓幫派之間自相殘殺,不用費吹灰之力,便讓各派大為弱化,除了天元成家,其他那些幫派不過是陣前炮灰罷了,白白犧牲,還自以為是為國捐軀,死的光榮!”
制衡之術,君王之道,自古如是。
倭寇作『亂』,錢昭命令門下弟子與明軍聯合抗倭,對此塗歡亦很反感。但他卻隱忍不說,反正自己手下的人全都按著不動,要賣命就讓鷹派門人去吧。等到時機成熟,自己就要起來奪權,掌控本派。
“錢昭這個蠢貨,又被朝廷給利用了,你們也是,一個個沒長腦子!”
只聽杜文淵的聲音響了起來,“師叔,咱們抗擊倭寇是為保護百姓,就算朝廷不來,我們也是要站出來的,這也有問題麼?”
他本『性』正派,主事公道,因此這個大師兄在本門內威望頗高,一眾弟子打心眼裡服他。剛才他這話說得大義凜然,眾人皆是暗暗喝彩,都看著塗歡,瞧他還有什麼話說。
見眾人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塗歡臉上一陣陰晴變幻,半晌,對杜文淵說道:“我只問你,其他幫派在做什麼打算,你知道嗎?!”
“其他幫派?”
福建比較有勢力的,也就是忠德幫了。
“師叔,你想說什麼?”
塗歡抱著雙臂,對眾人道:“忠德幫以往之盛,不用我說了,但是自那一戰之後,沉寂了多少年?那些年來朝廷又做了什麼呢?”
“放之任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