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捕頭長這麼大,自認耍了二十幾年刀,本事不俗,心想這傢伙可真是狂妄得很,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染坊往哪兒開。
“小子!”
他把手中的刀提起來亮了亮,白光閃爍,“我這口刀下,不知滾過多少江洋大盜,你休要猖狂!”
刀在俞修龍眼皮子前比劃來比劃去,危險的很,一般人早『露』怯了,可他卻是眨也不眨,把對方當做空氣。
“它0娘0的……”
就在此是,裴老五也搖搖顫顫站了起來,指著俞修龍罵道:“你tm活膩了,敢打勞資!”
他轉頭衝捕頭說:“石捕頭,就是這兩人,女的打著算命旗號四處招搖撞騙,想騙我的錢;這男的與她狼狽為『奸』,趁我不備偷襲我……”
惡人先告狀,這種顛倒黑白、血口噴人的話他倒說得熟絡,可見平日裡是什麼德行。
眾人雖知是什麼情況,但無人敢仗義言聲,只因裴家和縣衙歷來交好,自己若是得罪了他們,往後在這裡也不用活了。
再說,眼下這捕頭捕快都不問青紅皂白,維護於他,誰還願意觸這個黴頭?
哈哈,偷襲你……俞修龍心中只覺得好笑,負手在後,瞧他還有什麼有意思的話沒說出來。
石捕頭見俞修龍不說話,心想他這是被自己的威風給唬住了,便說:“是你自己給裴少磕頭認罪呢,還是要我們按著你磕頭……自己選吧!”
話到了這個份上,要是這小子敢不老實,咱們一擁而上,怎麼也得把他給摁住了磕頭。
“石捕頭,磕頭可太便宜了他!”
自己身上還疼著呢,此時這麼多捕快在身邊,個個帶刀,裴老五底氣足了很多,見這傢伙沉默不語,心想還以為這個人有多大能耐,原來也是紙老虎。
敢教自己出醜,真是不知死活。只見他手指著俞修龍的鼻子,一字一字道:“我要你跪著……從我胯下鑽過去!”咬著牙,一臉得志猖狂的小人模樣。
此話一出,周圍人皆是紛嚷起來,鑽人褲襠可謂是對男人最大的羞辱了,如果真鑽了,尊嚴必將損失殆盡,這可比殺人還難受。
“這下慘了。”
“好漢也難敵四手……”
“英雄救美,沒想到這會兒要變狗熊。”
既然裴少發話了,石捕頭便衝俞修龍說道:“識相的就趕緊鑽,免受皮肉之苦。”說罷刀往肩上一扛,等著看戲。
裴老五雙腿分開,腿間『露』出一個洞來,叉著腰道:“狗兒還不快來,鑽的時候還要汪兩聲,叫得好爺爺便饒你狗命!”
他想好了,這傢伙待會兒鑽自己褲襠之時,自己雙腿一夾,往下一坐,叫他馱著自己走在街上,引得大家都來看笑話,那才叫好玩呢!
至於這小妞嘛,等弄完了他,待會兒再細細收拾。
“唉……你們平日裡,也是這麼合夥欺負百姓的?”俞修龍虛眯著眼,問道。
“依我看不必問了,定是相互勾結,狼狽為『奸』!”雪姑娘站他身後,此時出聲道,同樣的話,還給了他們。
周圍人無不暗暗點頭,這裴老五雖然年紀不大,但卻是城裡出了名的惡少,吃喝賭嫖,無惡不作。
就上個月,這裴老五還禍害了一個鐵匠家的姑娘,姑娘受辱上吊自盡了,鐵匠上門討說法也被打個半死。
他去報官,卻不知裴家早已暗中打點縣衙,本想讓父母官主持公道,卻被判為惡意誣告,被關進大牢裡一通折磨,沒幾天便死了。
在這城裡,裴家有錢有勢,又有大官相護,誰人敢惹。裴老五見他居然還敢嘴硬,氣得發抖,“你,好好……”
礙於對方一身大力,不敢直接動他,裴老五轉頭催道:“石捕頭,還不動手?”
話音剛落,只見俞修龍起手一拂,拂向圍在自己面前的捕快們。
這些人只覺虎口一麻,不禁脫力,眨眼功夫手裡的刀便全給對方奪了過去,大驚失『色』。
但聽俞修龍說了句:“他讓你們動手,那便是不用刀了!”
眾人還未回神,又見他信手一揮,那些刀頓時齊齊飛『射』出去,全釘在了遠處高高的樓柱上,碎石四濺。
捕頭、捕快回頭一看,只見刀身沒入柱內,在外只『露』出半尺,可想這隨手一揮力道有多強。
俞修龍冷笑道:“不知諸位的脖子,可有這石柱硬嗎?”
沒想到這男人竟然武功如此之強,瞧著沒用力但那刀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