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嬸嬸們爭得頭破血流,我心中淒涼,便離開家鄉獨自浪跡江湖,雲遊四方,眼不見心不煩,如此一來,倒也自在。”
聽完她這離奇的遭遇,俞修龍心裡一時難以平靜,沒想到這世間竟有如此神奇的術法,同時這術法還有這麼大的隱患。
良久,他說了句,“雪姑娘,你意志如此堅強,實屬不易,令我非常欽佩。”
“俞爺過獎。”
子欲養而親不待,俞修龍深有觸動,站起身來道:“如你所說,我當回去侍奉母親,好好盡孝,那麼我就此告辭,多謝你了。”
“俞爺別這麼說,今日我應該多謝你才是。”
與她告別後,俞修龍出了茶館,見此地繁華昌盛,特產豐富,心想出來好幾年了,此次回家何不給媽媽和阿婷帶一些東西回去?
他逛了一陣,用古若妍留下的銀子買了蜀繡、蜀錦,還買了一些小首飾。
正要走時,忽然聽見身後一陣吵嚷聲。
“那個裴老五又在發酒瘋了……”
“他這傢伙,仗著自己叔叔是縣官,到處惹是生非,大家夥兒都是敢怒不敢言啊!”
“哎呀呀,這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可要遭殃了……”
只見人堆中間,一個散發敞肚的醉漢正在發酒瘋,攔著一位姑娘的去路,正是雪姑娘!
該她時運不濟,剛出了門走了不遠,便迎面撞上這喝高了的裴老五。
“xu……玄、玄玄女,測字……嗝!”
裴老五面皮燒紅,滿嘴酒氣,扯著她的算命幡,大著舌頭道:“小、小妞,你今天就給大……大爺我測一個……測一個姻緣怎……怎麼樣,哈哈哈!”
這人身上散發著難聞的味道,雪姑娘雖然感到噁心,但不得不強忍著道:“不好意思,一日一問,今天我已經給人測過了……”
裴老五眼睛一瞪,“什麼?!”
“哪個不長眼的*王*八*蛋*測了?”他一把抓住了雪姑娘的袖子,嘴一張,口水四濺,“我不管……你今兒……必須給我測一個,不然大爺我要你好看!”
雪姑娘身體柔弱,如何是這醉漢的對手,被他一扯一掀,頓時摔倒在地上。
人們聽見她摔的聲音,勢必不清,雖然心裡憤怒,但一看裴老五那膀大腰圓的體格,想想他家裡的勢力,誰也不敢為這位姑娘出頭。
“呸,這傢伙真不是人……”
“誒我說哥,你咋不敢上呢,平日裡你不都吹自己功夫挺牛的嗎?”
“噓……我那功夫都是殺人的招,下手太重,萬一把他給打出好歹來,惹上官司可就麻煩了。”
“你就說你怕他,不就完了……”
“我哪是怕他?切,我會怕他?”
“那你往外走是幹嘛去啊?”
“我看這天似要下雨了,家裡衣服沒收,我得趕緊回去……”
“誒,哥,哥!”
“小妞……”裴老五搖晃著步子,蹲下來用手指勾著雪姑娘的下巴,只覺溫軟細嫩,不由壞笑道:“不測也行,嘿嘿,那你就陪大爺找點別的樂子!”
見他那樣,眾人心裡都知他在想什麼,齊齊暗罵一聲“禽獸”。
“我只會測字算命,不會找什麼樂子。”雪姑娘將頭一扭,從他手上掙了開來,雙手四處『摸』著,想要站起。
“別啊,找樂子很容易,大爺我教教你吧!”
一陣壞笑,裴老五雙手抓著她當然手臂,一張『毛』糊糊的嘴往她脖子上親去。
雪姑娘使出渾身的力氣,往他臉上一通『亂』打,死命掙扎,“流氓,卑鄙無恥!”
兩人拉扯之中,那張畫像掉落出來,裴老五捏在手裡,看了看,隨即一把撕爛,轉頭又要輕薄於她。
啪!
雪姑娘狠狠扇了自己一記耳光,裴老五這下怒了,罵道:“小蹄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對準她腦袋,拳頭猛砸了過去。
這醉漢一拳下去,雪姑娘的體格只怕遭受不住,眾人眼前一花,只覺一個人影倏然出現在雪姑娘身前,再一看時,裴老五的拳頭被他伸手接住。
“咔咔”聲響,裴老五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屈膝求饒道:“疼疼疼,壯士……壯士饒命!”
雪姑娘聞到那熟悉的氣息,頓時喜上眉梢,“俞爺,俞爺,是你?”
“是,我在。”
俞修龍氣勢偉岸如山,給她一種極大的安全感,彷彿只要有他在,天崩海嘯也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