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秋語此時被解開禁制,身子一歪,向側倒去;俞修龍伸手將她扶住,只感覺一陣溫軟細膩,豔香撲鼻。
姚秋語躺倒在男人懷裡,感受到對方肌肉的結實,心裡一動。
“咳咳咳……”她舒了口氣,抬眼一看,楞了片刻,繼而驚道:“是你……你小子……”
她心想這小子在自己受傷吃了不少苦頭,如今被他趁虛而來,豈能輕易放過自己?掙扎著想起來,不料牽動傷勢,腑臟生痛,一口血又已湧上喉間。
“怕什麼,我可不似你那麼卑鄙。”俞修龍將她放在馬車上,淡淡說了一句。
聽到這話,姚秋語臉上彷彿被扇了一巴掌,微微發燙,這小子骨頭不是一般的硬,當年被那麼折騰也沒半分服軟,直罵自己是壞女人。
若不是拿那個成家小丫頭做要挾,便是殺了他,也休想讓他求饒。
如今他功力大增,方才一腳踢飛一個武士便可看出,實力比自己要勝上許多。剛才雖然話是那麼說,但不知他會怎麼對付自己……
姚秋語伸手擦去脖子上的血跡,『露』出白皙肌膚來。
“你們、你們是誰……”
旺哥雖然怒極,但只能眼睜睜看他們一個個躍上馬車,坐在寶箱之上,張口呵斥道:“你們好大的膽子,這些東西可是進獻京師的!”謀奪這批財物,視同謀反,他企圖用這個來嚇唬俞修龍等人。
進獻京師算什麼,便是皇帝寶庫裡的御寶,自己也順走好幾件,尤小燕不由一笑,二郎腿一翹,破鞋搖搖欲落,“嘿,要的就是這些玩意兒,不是京師的我還不要呢!”
老頭如此猖狂,這下旺哥卻沒有別的好說了,一口氣憋了回去,鼓著眼道:“敢問閣下是什麼人?”
對方雖發問,尤小燕卻沒有答他,只努了努嘴叫俞修龍開箱;姚秋語見這老頭的樣貌、身法,加之以往的見識,略略一琢磨,心中便已有了答案,“這小子,難道是拜了他為師?”
俞修龍開啟一個箱子,朝裡一看,頓時變了臉『色』。
“小龍,怎麼回事?”
“師父,您快看!”
尤小燕探頭一看,白眉一抖,原來箱子裡面並沒有銀器和翡翠!
“咦,這是什麼?”俞修龍拿出裡面黑糊糊的東西來,仔細打量,這像是一塊球形膏『藥』,外面包了層桑皮紙。他用兩指捏了捏,這東西不但軟而且很黏膩。
尤小燕接過來看了看,沉思一陣,也不知為何物,轉頭問那旺哥道:“這是什麼東西?”
旺哥本坐在地上,此時抬眼一看,見到這東西似乎也很震驚,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俞修龍揪下一小塊放進嘴裡,氣味濃烈,口感微苦,想必是一種『藥』材,“師父,這是『藥』吧,治什麼的?”
為什麼要運這批『藥』材到京師,難道京城裡傳染了什麼怪病嗎?
“呃……這個,我也不清楚……”尤小燕也嚐了嚐,搖頭道。他又開了幾個箱子,裡面還是這黑黑的膏『藥』,並無其他東西。
財寶呢?
師徒倆面面相覷,俞修龍疑心道:“師父,真正的財寶該不會是在其他兩隊那裡吧?”
“不可能,我都一一開箱驗過,裡面全是樹枝石塊。”尤小燕這些天就在幹這個事,非常仔細,因此絕不可能錯的。
他伸手將那旺哥拽了過來,盤問道:“不是說運送銀器、翡翠嗎?怎麼會是『藥』材?”
“這個我確實不知,我們只是押運貨物,按金主吩咐的意思辦就好。”看他說話的樣子,眼神沒有躲閃,不像是騙人的。
這就奇怪了,為了劫寶救災這師徒倆忙活近半個月,沒想到現在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師父,咱們要這『藥』材也沒用啊。”
尤小燕沉默不語,雖說心有不甘,但是面對一批『藥』材能怎麼辦,總不能劫了去賣吧,沒有財寶不會怎樣,沒有『藥』物可是會死人的啊!
何況現在連這是什麼『藥』都不知道,怎麼賣?誰又會買?
“順了大半輩子,這次卻『摸』空了……”他伸手拍了拍徒弟肩膀,嘆道:“咱們走吧,為師還有事和你說。”
“你去解了他們的『穴』道。”
“好!”俞修龍身形一晃,只眨眼功夫便回到原地。
連同旺哥在內的四人都復甦過來,看著師徒兩人大氣也不敢出。
“還有。”俞修龍指著河裡的橫七豎八的一眾武士,問那旺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