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修龍點了點頭,心裡在想:師父心懷蒼生,劫富濟貧,果然擔得起“神燕”之名。多地鬧災,窮苦百姓正在忍飢挨餓,而那雲南土司竟還在行賄賂不軌之事,禍害我大明國基,這鏢該劫!唉,比起那些百姓的生死,仇還是晚一點再報吧……
他也不知何時睡著, 第二天一早,醒來時師父已不見蹤影,看來那邊的災情還真緊急。自己胡『亂』洗了一洗,便給古若妍和小蝶燒水洗臉,而後又煮起面來,一點兒也沒閒著。
“前輩呢?”
“他有事出遠門,很早,叫我不要打擾你們。”
三人胡『亂』閒聊一陣,吃完麵後,古若妍提出告辭。俞修龍沒有挽留,只是默默跟著送了一路。
“回去吧,不用送了。”
“那個……若妍,你師父住在哪兒?”
古若妍還未出聲,只聽小蝶在旁搶道:“怎麼,龍哥哥你要送我們回去啊?”
這恐怕難了,畢竟師父還在等著自己呢,解救災民刻不容緩。
“小蝶,別皮了!”古若妍點了點小蝶的腦袋,對俞修龍笑道:“很遠呢,有千里之遙。我們走了,你多保重。”
“千里?這麼遠,你們路上多加小心……”
江湖險惡,兩個女子行走在外委實艱難,若不是師父有命,自己還真想護送她們回去。
“你也是,好好照顧自己。”
“龍哥哥,再見。”
她眯著眼笑,眼睛像月牙一樣;俞修龍瞧得心頭一動,那兩個字差點叫出口來,再眨眨眼,又立時舒了口氣。
揮手作別,俞修龍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感到心裡空落落的,似有一種什麼東西正在從身體抽離而去。四周的景物,也變得那麼陌生、冷清。
古若妍低著眼往前走,走了很遠,聽小蝶在耳邊說:“龍哥哥還站在那兒目送我們呢。”
一聽這話她很想回頭,但猶豫幾次,終於還是忍住了。
“古姐姐,你走這麼快乾嘛?”
“快走吧,師父肯定很想我們。”
大相國寺,南廂房。
送走了她們,俞修龍回來的路上忽然想到大相國寺看一看,分別許久,他還真有點想念小言安,也很感謝明空大師傳自己寶貴秘法。
“多日不見,俞少俠神采依舊!”明空大師剛給弟子們講完經,此時見他前來拜訪,自然格外高興,忙命人看座奉茶。
“大師,前幾日我師父來過。”
“神燕麼?”明空大師想起來了,前幾日他還來過寺裡。
“正是。”
明空一拍手,笑道:“那真是好啊,你年少俠義,又得如此名師指教,前途必定無可限量。”
俞修龍略略低頭,嚮明空大師致謝道:“還要多謝大師傳我《須彌萬法》,自練熟之後,心境平和許多。”
在寒潭底下修煉之時,心魔叢生,痛苦至極,若是沒有《須彌萬法》疏解,還真不知道熬不熬得過去。
“如此甚好,那經文數千餘字,但最後卻都落在‘空’之一字上。若是能修得周身內外空無一物,那便是悟到至理了。”
“周身內外,空無一物麼……”俞修龍低頭咀嚼一番,覺得其中玄機深不可測,自己往後可要多多體悟。
“對了大師,言安呢?”
“哈哈,這孩子也時常念著你呢!”明空差人去喚言安。
過了一會兒,卻聽來人說言安一早出去挑水,卻到現在都沒回來,不知道怎麼回事。
“該不會又出了什麼事吧?”俞修龍不無擔憂。
明空聽後沉默,忽而衝俞修龍笑了笑:“這孩子,興是路上貪玩忘了時辰。”說完,使人去找他。
待拜別了方丈,來到大街,俞修龍心中一直在擔心言安,畢竟他這麼小,武功又弱,要是真遇到危險如何避免得開。
“你們聽說了嗎?這屆龍鳳際會出了大『亂』子!”
俞修龍耳朵一動,原來是幾個茶客在閒談,便略停了停步,聽他們要說什麼。
“前幾日那比武會場上,聽說有一個叫魚什麼龍的人,最後一日突然闖了進來,硬生生打死了當時的冠軍,把寶物佔為己有。”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俞修龍不禁想笑,但忍住聽他們繼續說下去,看下面能有多離譜。
“你這是哪兒聽來的,一點兒不靠譜啊!”另一個茶客止住了這人,糾正道:“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人家叫俞修龍!據說他生下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