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了個噩夢……”
他平躺在地,片刻後睜開了眼,入目是藍天白雲,一隻鷹在高高盤旋著,黑『色』身軀在萬里長空中顯得很渺小,既孤獨又蒼涼;絲絲清風拂來,將他那散『亂』的頭髮不住地往上撩,髮梢蹭得俞修龍面上奇癢,很難受。
“你他媽在抖什麼呢!”俞修龍從來沒有這麼厭惡過自己,他想按住發抖的身體,可雙手也止不住的抖,自己沒辦法控制。
“這分明只是在做夢而已啊……”
當年在朝鮮,即使面對長槍利炮,身陷屍山血海也從未打怵。可此時身體由上至下一陣陣抽個不停,他在心底怒斥自己沒用,像條犯了癲病的狗一樣。
“若你非要擰著這股勁,往後還不知要遭什麼罪呢!”
“兒啊,一定要聽話,別給自己找罪受。”
“媽媽……”俞修龍心裡疼得厲害,嘴角都開始哆嗦起來,閉眼喃道,“我知道錯了,我在受罪,我真的在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