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老頭子還在做大夢呢!” 加藤清正收到了成元齊的來信,他看完遞於淺野幸長;淺野幸長看了幾眼,上面無非是勸降的老話,陳述議和的幾大好處罷了,他對加藤清正說道:“將軍還請速速給成元齊回信,和解時間就定在後天……”
加藤清正見他的樣子似乎話裡有話,恍然道:“你的意思是,咱們明天就突圍?”
“正是正是。”只見淺野幸長笑著點頭,“將軍果然英明。”
從他提出這個策略時起,加藤清正便已命令全軍厲兵秣馬,做好了突圍的準備。
“成元齊那個老傢伙,估計怎麼也料不到咱們會突然反水,攻他個措手不及。”加藤清正寫了回信,立刻遣使給成元齊送去,一想到又戲耍他一番,頓時心裡得意極了,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到了次日天剛矇矇亮時,加藤清正命全軍食飯餵馬,準備突圍;五千倭軍將士皆是心『潮』激『蕩』,靜守行動的號令。
“將軍,我命斥候又探了一遍,城南處的敵軍依然沒有補缺,我想……是時候了。”淺野幸長走進來對加藤清正說道。
加藤清正也好一陣激動,即刻下令全軍突圍!
島山城南門忽然大開,五千日軍將士趁著昏暗的天『色』,『潮』水般殺向駐紮在此處的明、朝聯軍;聯軍似乎完全沒有抵抗之力,很快便被殺退,包圍圈立時『露』出一條豁口來。
“哈哈哈!”
突圍出奇的順利,日軍浩浩『蕩』『蕩』向外開去,加藤清正呼吸著城外空氣,即使十分寒冷,但也只覺如此清新,心情大為暢快。這時只聽淺野幸長說道:“現在咱們向西南進發渡過洛東江。”
加藤清正聽他如此說,摩著下巴上的胡茬,“咱們沒有船,怎麼渡江?莫非……”
“對!”淺野幸長手指著天說道:“這幾日氣候大寒,江面上必然已結了冰,咱們可以步行、騎馬過江,速速與援軍匯合。”
加藤清正聽得又覺振奮,頓時對全軍將士下令,“大家速速渡江……都走便步,不然冰面容易被震碎。”
淺野幸長點頭同意,繼續說:“咱們這次只攜帶輕裝出走,留下大量輜重,敵軍尤其是朝軍陡見島山空城,勢必要進城搶拿物資,戒備鬆懈……咱們與援軍一匯合,立馬回頭反圍島山城,學他們的法子一樣斷水、打援,困殺敵軍。”
“好啊,明軍的戰術咱們直接拿來用,而且要用得比他們還好!”加藤清正不禁揚眉,似乎已經想見了敵軍潰敗求饒的場景,“哈哈,到時候我可不會和那老傢伙一樣傻傻講和,敵軍一個不留!”
淺野幸長笑道,“那是自然,論槍炮咱們要厲害的多,打伏擊戰可是再好不過了……敵軍必敗。”他的笑意中亦藏著一絲陰狠。
“報告將軍,前面已到洛東江!”
“結冰了嗎?”加藤清正不放心的問道。
“結冰了,而且已經派人試過,可以行走!”
加藤清正和淺野幸長均是大笑,只要一過這江,無異於猛虎歸山,蛟龍入海,到時候這場戰爭就此改寫也說不定。淺野幸長用手裡的馬鞭指著江面說:“待會兒咱們過了江,把江面鑿穿,以免敵軍來追……”
此刻倭軍大隊人馬走到江面中心,齊齊整整,從遠處看去彷彿一塊方正的鐵塊在白『色』案板上滑動。
轟!
淺野幸長正與加藤清正講話,忽然一聲炮響,頓時江面劇烈震顫,出現了一個大洞,好似半天雲裡突來一道霹靂,震耳欲聾。兩人胯下馬兒也高聲嘶鳴起來,四蹄『亂』踩;兩人亦是大驚,急忙扯住馬韁,以免騎坐不穩被甩下馬背去。
“什麼?!”
加藤清正和淺野幸長同時驚呼,他們發現對面江岸的草叢裡突然出現許多敵軍將士,原來他們已在此處隱蔽多時了,只待倭軍渡至一半時突然開火,轟擊冰面。
“轟轟、咻咻”,此時槍炮齊鳴,弓弩弦驚,一股腦兒襲向倭軍;倭軍哪裡料到敵軍會在此設下埋伏,驚得魂飛膽裂,一時大『亂』起來,嘶聲嚎叫。“喀啦、喀啦”,由於倭軍人腳馬蹄一通『亂』踩,冰面崩出無數條裂痕,長蛇也似,迅速向四面延伸開去。
“殺!”
“殺!”
除了炮兵、槍兵之外,其他如俞修龍等人則藏在草叢裡大聲吶喊,此次伏軍人數甚少,主要是以驚嚇為主,並不用他們出去廝殺,只要喊得夠響夠急,敵軍自然會大『亂』,只待他們一『亂』,這冰面上遲早承受不住。
炮火如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