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
見這幾人皆是明軍兵服,他心思道:搞錯啦,我俞修龍好歹也是行伍出身,今兒個怎麼被大水衝了龍王廟,讓自己人給捉了?
拿刀的幾個士兵,正圍聚商討,其中一個生著八字鼠須,尖嘴猴腮,“這小子鬼鬼祟祟,形跡可疑,以我判斷……很有可能是個敵軍『奸』細!”
俞修龍心裡有苦叫不出來:哥哥也,你見過躺在地上睡大覺的『奸』細嗎?
“哼,這幾日被可倭狗的『奸』細給害苦了……狗『奸』細,一刀殺了他!”旁邊一士兵似頗為暴躁,將手一抖,刀光忽閃若練。
“先不殺他,割點東西下來玩玩。”一人介面道。
瞧那白晃晃的刀刃,衝自己口鼻散發冷冽寒氣,好似隨時會要了自己『性』命,俞修龍不禁背冒冷汗,呼吸急促,直咽口水。”
那士兵經人提點,恍然大悟,一把揪住他衣襟,大聲道,“小子,你是要耳朵還是要鼻子?快說,軍爺問你話!”
俞修龍哪裡說的出話,只嗯嗯唔唔一陣『亂』哼,身子不住扭動,無奈被綁的嚴嚴實實,掙脫不開。
“不說話是吧,那就是都不要了?”
士兵拿刀就要切他耳朵;俞修龍急得『亂』掙,好似一條脫離了湖水的魚,頭縮腳蹬,翻個不停。
這時,只聽旁邊一人勸道,“先別動手,咱們還是先把他押回去,讓大人審他一番,萬一問出什麼敵軍情報,咱們豈不是大功一件?”
那幾個士兵一拍腦袋,對呀,確實是這麼個理兒!
“起來起來!”
俞修龍被他們粗暴扯起,押著往前走。
他被這些人帶進了一個軍營大帳前,那幾個士兵向帳門口的衛兵通稟,“我們抓到了疑似敵軍『奸』細,請大人發落。”
衛兵請示過後,立即從帳內出來說道:“大人說了,押他進去。”
厚厚的帳簾訇然張開,俞修龍遭他們架著進帳,剛看見裡面坐著的大明官員、將領,便被士兵們按跪在地上。
“邢大人,我們捉了個『奸』細。”
正首座上的是新任兵部尚書邢玠,面容清瘦,他掃了俞修龍一眼,問道:“在哪兒抓到的?”
“回大人,在狼草谷。”
在座的幾位官員、將領也紛紛盯著俞修龍看,其中有位老者剛瞧他一眼,登時目透精芒,站起身來向俞修龍走去。
“成先生,你……”邢玠瞧得奇怪。
這老人正是成元齊,他五指一張,隔兩寸虛按在俞修龍面門,只聽“嘶嘶”聲響,在俞修龍和他的手掌之間攪起一股無形罡氣,來回穿流;眾人一見這情景,立時瞪起雙目,張開嘴巴,大感驚詫。
兩人身上不斷湧出真氣,形成一大一小兩個氣團,互相碰撞,“噼啪”作響。
那木棍受不住這氣勁激流,竟“啪”一聲斷為兩截,被卷落在地。
“唔唔……”俞修龍被他強力真氣所『逼』,如遭巨嶽壓頂,周身難受,連氣也喘不過來,不一會兒臉已憋的紫紅,口中不住悶哼。
“呼”的風聲響起,他只覺對方忽然撤開手掌,終於得以喘息,立時張嘴大口大口地呼氣。
“你是誰,怎會我那‘太元真氣’?”成元齊將手收回袖子裡,發問道。
聽到“太元真氣”四個字,俞修龍猛地抬頭,見這老者長髯飄『蕩』,不怒自威,忽想起了什麼,竟鬼使神差問道,“您可是成元齊先生嗎?”
成元齊微微錯愕,隨即點了點頭;帳內其他人聽俞修龍此時說話,方知他竟是中華人。
見他點頭,俞修龍不由心裡一喜,急忙說道:“成先生,我這是……我跟著秀珠學的!”他曾和成秀珠有過深厚情誼,此時危難時刻,竟碰見秀珠的父親,靈機一動,便轉說由她傳授。
“哦?”成元齊撫了撫須,臉『色』緩和許多,“你是她朋友麼?”
俞修龍將自己與秀珠的事情大致講了一些,著重講到“太元真氣”可互生感應之事。
成元齊更相信俞修龍所言非虛,方才一見他便覺驚異,正因為感知他體內行氣法門乃是“太元真氣”的路子。
邢玠此時出聲問道,“成先生,這位是你故人?”
“是。”成元齊回身道,“邢大人,這年輕人是小女的朋友,卻不知怎麼來到這裡……我看就把他交給我吧?”
“嗯,如此也好。”
“多謝大人。”
說完,成元齊便帶他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