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絮的名號軟磨硬泡,硬是把南宮七焰、江銘和冷千炫留下了,都封了異姓王,在昭日城中都給了一座王府。就連離謙都不忘給了個封號。有了這三個人幫忙,即墨雲皇接管天下之後倒是也沒出現暴亂什麼的,而且即墨雲皇的小日子過得相當輕鬆了,哪天悶得發慌,就把政事交給那三個人處理,自己領著即墨天昊來靈雪山溜達溜達。
三年前那件事情之後,即墨雲皇他們也找到了被邵茜關在暗室裡的即墨雲琉。不知道是被關押了多久,也不知道是遭遇了什麼樣的事情,即墨雲帝無心去問,其他人也沒有跟即墨雲帝說過,總之即墨雲琉性情大變,突然間懂事了不少。只是這即墨雲琉之前從沒來過靈雪山,這次是來做什麼的?
先將冰棺的棺蓋蓋好,即墨雲帝才跟著戰狼走了出去。
靈雪山上,不管哪裡都是白茫茫一片,那些山洞、山谷之類的,全都都隱藏這皚皚白雪之後。
無影的住處本是在雪山之巔,但是即墨雲帝一行人搬來之後,因為實在是受不了那嚴寒,便搬到了那處四季如春的山谷裡。從冰棺所在的山洞到那山谷,以即墨雲帝他們現在的輕功,一盞茶的時間便到。
“爹!”一見到即墨雲帝,即墨天昊就歡呼著衝了上去。
六歲的即墨天昊虎頭虎腦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珠子一轉便是一個壞主意,嚐嚐鬧得皇宮裡雞飛狗跳的。偏偏即墨雲皇對他這性子喜歡得緊,皇宮裡可難得出這麼個囂張的主,所以處處縱容著。好在即墨天昊是沐青絮調教出的孩子,年齡雖小,卻是知道輕重的,不然可指不定要闖出什麼大禍來。
而這樣囂張的即墨天昊,在即墨雲帝和沐青絮面前可是乖巧得很。
“你小子是不是又重了?你皇伯伯他們都給你吃了什麼好東西?”伸手接住一躍而起的即墨天昊抱好,即墨雲帝就覺得手臂上承受的壓力似乎又變大了些。
“嘿嘿。”即墨天昊吐吐舌頭,也不好意思說自己沒事就去御膳房偷吃,“爹最近怎麼樣?過得好嗎?”
其實最開始,即墨天昊每次來都會問即墨雲帝同一個問題,那就是“娘還沒醒嗎?”,可是當他注意到即墨雲帝沒到這個時候都會露出一臉哀傷的表情,即墨天昊心裡也很難受。回去之後,他就問那些叔叔伯伯們,他想知道孃的狀況,又不想看到爹傷心的表情,該怎麼辦?那個時候,大皇伯就告訴他,可以這樣問,“爹最近怎麼樣?過得好嗎?”。他試了一次,果然爹的表情好多了,所以那之後,他每次必問的問題就換成了這個。
即墨雲帝一開始還沒注意到這個問題,後來某天,突然發現小傢伙很久沒問過他孃的狀況了,仔細一想,才發現這問題的玄妙。即墨雲帝也知道小傢伙關心沐青絮的狀況,所以後來也會說一點。
“嗯,你孃的狀況好多了,所以爹也好多了。”即墨雲帝笑了笑,“大皇兄,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情嗎?”
即墨雲琉先是因為即墨雲帝這一聲大皇兄愣了一下。雖然之前即墨雲皇就跟他說過,雲帝是絕對不會在意之前的事情的,但他總是不放心,畢竟那個時候,他欺他最甚。但這一句脫口而出的大皇兄讓即墨雲琉知道,即墨雲帝確實不在意。
“本來是無顏來見你的,所以一直都沒有出現在你的面前。但是,最近回了趟別居,”別居是指即墨雲琉被貶時住的地方,這個江銘來的時候跟他說過,“在別院裡發現了這個。本來是想讓雲皇帶來的,但是他要我自己來。”即墨雲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將一張寫滿字的紙遞給了即墨雲帝。
那麼飛揚跋扈的即墨雲琉突然變得這麼……靦腆了,即墨雲帝還真是不太適應啊。疑惑地接過即墨雲琉手上的那張紙。
結果紙上所寫讓即墨雲帝越看越心驚,看到最後連手都在抖,臉上的表情是狂喜,是期待,是難以置信。
“這……是邵茜的筆跡?”即墨雲帝的聲音都因為巨大的喜悅而顫抖著。
“是。”見即墨雲帝如此表情,即墨雲琉就知道,那紙上寫的東西想必是真的。
在別居看到那張紙的時候,他只當邵茜是在發瘋,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奇術,竟然能將兩個人的性命連在一起,而且是單向連結,施法者的生死決定著被施法人的生死,但是被施法人的生死卻與施法者無關,那張紙上記述的,便是這種法術的施法方法和破解方法。他便將那張紙給丟了。
是一個時辰之後,他猛然想起即墨雲皇跟他說起跟邵茜一戰時的場景。便又不太確定那紙上所述是真是假。找回那張紙,即墨雲琉便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