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就知道她的不凡,他一定會把她放在琉兒身邊。
“不不不,”未料,沐青絮笑著搖搖頭,“帝現在身中奇毒,能不能有命回來都成問題,我又怎麼會讓父皇立他為太子呢?”
“中毒?怎麼回事?”即墨琿一愣。這事他沒聽說過。
“怎麼?父皇不知道嗎?我還以為太子會向父皇稟報呢。”
“說清楚。”
“賞梅宴那天,太子指使驃騎將軍之女安昕給帝下的藥。”
“一派胡言!”琉兒怎麼可能有膽子做出這樣的事情?
“父皇,即墨雲琉是懦弱,但是前提是不傷及自身利益。但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別說這兔子身後還有一隻大灰狼支招呢。”
“琉兒的利益怎麼可能受到威脅?”即墨琿看了即墨雲皇一眼。
即墨雲皇始終保持沉默,完全沒有要插嘴的慾望。他只是想跟著來,是要確認什麼還是見證什麼,他自己也不清楚。
“父皇是想說即墨雲皇和即墨雲帝並非皇家血脈這件事情嗎?”沐青絮依然微笑著看著即墨琿,彷彿自己說出來的並非皇家秘史一樣。
“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應該連即墨雲皇和即墨雲帝都不知道的啊。
“我其實一直都很奇怪,父皇到底是為什麼不喜歡即墨雲皇和即墨雲帝呢?甚至放任即墨雲帝自生自滅,還非要立即墨雲琉為儲君。明明聽說他們小的時候,父皇更疼愛皇和帝一點。一時好奇,所以我就查了一下當年的事情。”
“不可能!你不可能查到的!”
“因為父皇處決了所有相關人士嗎?”沐青絮挑眉,“但是,父皇並沒有處決皇后身邊的人不是嗎?”
“跟皇后有什麼關係?”即墨琿皺眉。他隱隱猜到沐青絮會說出什麼樣的結論,但是沒有證據證明。
“父皇難道當時就沒有懷疑一下嗎?一個那麼深愛自己的女人,怎麼可能就移情別戀了呢?”沐青絮指的,當然是蓮妃的事情,也就是即墨雲皇他們母妃的事情。
“當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即墨琿怒髮衝冠,死瞪著沐青絮。
“父皇先別急著發火,要不是因為我有事要離開,我也沒興趣管您的愛情史,我會等著即墨雲琉登基之後,等著他失去民心的時候拉他下來的,而不是現在坐在這裡跟您討論誰更適合做太子。”
即墨琿一愣,那句“失去民心”如一盆冷水從頭澆下來,澆了他個透心涼。的確,琉兒的性子,若是登基,成為昏君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可是……
“蓮妃確實是夕雲國派來的探子。”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他雖然聽皇后說過,但是沒有證據,就是蓮妃本人當年也沒有表過態。
“我查到的,我跟南宮七七還算有點交情,而且我沒有必要騙您不是嗎?”想起南宮七七對舞蹈的熱情,她到現在都頭皮發麻。她可受不了那種對某物或者某事執迷的人。
“看來朕當年並沒有冤枉她。”即墨琿突然頹廢地跌坐在椅子上,身上的威嚴散盡,只剩一身落寞。
沐青絮突然覺得,或許這些年來,即墨琿一直都不相信,或者說不願意相信蓮妃是奸細,但是現在這件事情卻被她證實了。
“不,您冤枉她了。”
即墨琿再次看向沐青絮。
“她的確是夕雲國派來的奸細,但是她失敗了,因為她愛上您了。因為對您濃烈的愛情,她甚至放棄了她的家人,當年,因為蓮妃的背叛,夕雲國雲家一百三十七口人全部被斬首示眾。”
“不可能……不可能的!她從來都沒說過。”
“換我我也不會說的。”沐青絮撇嘴,“這種事情,有什麼好說的。說了不外乎兩種結果,得到愛人的猜忌,或者是得到愛人的愧疚,我想,這兩種結果都不是蓮妃想要的,所以她默不作聲,一個人揹負了所有。結果呢?”
“蓮兒……”
聽到即墨琿悲傷、懊悔的聲音,即墨雲皇身子一僵,隨即恢復正常。
“可是她為什麼都不跟朕解釋?那些人說她是奸細、說她與人私通,她從來都不跟朕解釋!”
“她的解釋,您會信嗎?”
“為何不信?只要她說的朕都相信啊!”
“不,父皇,您不會相信的。一個奸細的流言,您已經對她產生懷疑了,即使您當時相信了蓮妃所說的話,以後,還會有其他的事情擋在你們之間的。再說了,蓮妃那麼高傲的一個人,她付出了她的全部,她用一百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