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看中的,王妃一定會替你做主的。”
“死丫頭,滾一邊去兒。”紅綃作勢惡狠狠的瞪了雙福一眼,回頭看了蘇慕雲一臉忠心的道:“奴婢還要侍候小王爺,小郡主呢,嫁人的事不急不急。”
紅綃的話一落,一側笑著的櫻桃臉上便黯了黯,這成親也有幾個月了,怎的王妃肚子就是不見動靜呢?
“難不成你嫁了人就不侍候了?”蘇慕雲挑眼看了紅綃道。
眼見得再往下說,自己鐵定是輸了的,紅綃姑娘聰明的轉移了話題,“奴婢去吩咐人盯著點隆平候府,看看他們還有多少妖蛾子。”說著便退了下去。
紅綃才走到門檻,身後便響起蘇慕雲等人哈哈的暢快的笑意。她跺了跺腳,恨恨的回頭瞪了幾人一眼,這才甩了簾子走人。
隆平候府,張寧馨聽了下人的回話,久久的沒有說出一個字。
便在她像尊木雕一樣枯坐了不知道多少時間後,屋外響起金枝的聲音。
“小姐,候爺來了。”
張寧馨這才恍然回神,連忙站了起來,卻不妨因著枯坐良久,腳麻了也不未償發現,這才一站起,人便“撲通”一聲跌坐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一襲青衣的隆平候張廣嗣已經走進了屋子,抬眼便看到坐在地上目光茫然看過來的張寧馨。他眉頭一蹙,大步上前,伸手去扶了張寧馨,嘴裡輕聲道:“這是怎麼了?怎麼就哭了?”
張寧馨抬手一摸,豁然驚覺自己不知何時,竟然已是一臉淚水。
“哥哥……”才張開嘴,喉嚨澀痛的像是被車輾過一樣。
張廣嗣扶了她坐起來,抽了袖籠裡的帕子遞到她跟前,輕聲道:“你都知道了?”
張寧馨點了點頭。
張廣嗣便長嘆了口氣,嘴唇張了張,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屋子裡便陷入一種落針可聞的寂靜中。
良久。
張寧馨將擦過臉的帕子攥在手裡,目光怔怔的盯了腳下的青磚,啞了嗓子道:“哥哥,我們怎麼辦?”
她那日已將蘇慕雲的話一字不落的講給了張廣嗣聽,當日張廣嗣雖覺得蘇慕雲有裝腔作勢恫嚇之意,但想來軒轅澈怕是也不會任由她這般胡弄。於是,二商定,再等等看,看事情會怎樣發展。
不曾想,今日便傳來周子元被關進順天府大牢的訊息。
“你有什麼想法?”
張寧馨驀然抬頭看了張廣嗣道:“哥哥,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蘇慕雲她說的是真的,她重來就不想放過任何一個人!”
張廣嗣點頭,“我看出來了。”
“哥哥,投靠晉王吧!”張寧馨抿了抿唇,輕聲道:“太子妃與蘇慕雲交好,軒轅澈已然是太子一系,我們能投靠的便只有晉王。”
“晉王?!”張廣嗣濃黑的眉頭蹙成了一團,看了張寧馨道:“你覺得晉王能成事嗎?”
“沒有人知道最後的結果,可是我們別無選擇。”張寧馨看了張廣嗣,“哥哥,沂王是我們身前的千軍萬馬,迎上,我們必死無疑;晉王,則是我們身後的萬丈深淵,跳下去,可能死也可能活。”
張廣嗣久久不曾言語。
張寧馨也沒有催他,只是重複的把玩著手裡的帕子。
又過了許久,久到張寧馨以為張廣嗣不會給自己答案後。
張廣嗣開口了,“就依你的意思辦吧。”
張寧馨點了點頭,稍傾似是想到了什麼,抬頭看了張廣嗣道:“哥哥,嫂嫂她們……”
“她不回來也好。”張廣嗣臉上掛了抹苦笑,“她不回來,說不定便能避過這一難。”
“是我連累了哥哥。”張寧馨眼眶一紅,眼淚再次嘀嘀噠噠的流了出來。
“傻瓜。”張廣嗣抬手,拭去張寧馨臉上的淚,輕聲道:“我們是兄妹,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爹孃死得早,剩下的便只有你我二人相依為命,哥哥說過一定會護著你,便會護著你。”
“哥哥……”
張寧馨一把抱住了張廣嗣,這一刻,她想說,她後悔了,她真的後悔了。她不該為了那樣一個兒狼心狗肺的男人,將張家推入這水深火深之中。
她早就後悔了,她是真的後悔了!如果知道有這一日,她當初便是終身不嫁,她也不願讓哥哥陷入這樣的危險之中。
可是千金買後悔藥,萬金難買早先知。後悔又有什麼用呢?她們不想坐以待斃,便只能拼死頑抗,替自己殺出一條生路。
“好了,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