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福默了一默,稍傾,點頭道:“我晚上去找師父。”
紅綃點了點頭,轉身朝另一處走去。
待離得遠了,眼見四周無人,紅綃才輕聲說了句,“出來吧。”
她的話聲一落,便聽到耳邊響起一陣風聲,稍傾魚腸蹙了眉頭立在她跟前。
紅綃揚唇笑了笑,看著魚腸,“你也被那兩人肉麻的受不了,才逃出來的吧。”
魚腸笑了笑,沒有開口,但卻選了個陽光充足的位置坐下,指了身側的另一處道:“坐下吧,我們很久沒有這樣偷懶了。”
是啊,有多久沒有這樣心平氣和的坐下聊聊天了?
紅綃在魚腸身側坐下。
一時間,兩人默然無語。
良久。
“你打算怎麼做?”魚腸看了紅綃。
怎麼做?
紅綃臉上泛起一抹苦澀,這個問題從她知道事情的開始,便在思考,她要怎麼做。
見紅綃不出聲,魚腸嘆了口氣,輕聲道:“你知道的,就憑她想對王妃不利,王爺都不會讓她活著。”
“我知道。”紅綃點了點頭。
心裡驀然便生起一股酸澀,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出任務,出生入死那麼多回,沒有死在敵人的手裡,這會子卻……紅綃吸了吸氣,嗓子像是被人揍過一樣痛。
“魚腸,你說愛情到底是什麼,怎麼就能將一個好端端的人變得這樣面目全非?”
魚腸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等我遇上了,或許我就會告訴你。”
魚腸同志不知道的是,當有一日他遇上了,他唯一能想的是,這一世若是不知道該多好!便也明白了今日紅翹那愛而不得的心有多痛有多苦。但好在,魚腸同志是個意志力堅強的人,既不得,那便舍。
可當若干年後,遇上那千里相尋的小婦人時,他乍然才明白,人生之苦遠遠不是愛而不得,舍而不能。卻是我愛你,你也愛我,卻因為幾句話而彼此擦肩而過十幾年,再回頭,卻已是百年身。
紅綃笑了笑,嘆氣道:“是了,你這個木頭,你知道什麼。”
魚腸嘿嘿的笑了笑。
但很快兩人臉上才起的笑容又都斂了下去。
“你問雙福要解藥,是不是想以恢復她的面容為交易,讓她供出幕後主使的人?”
紅綃點了點頭,“姐妹一場,她自來是個愛美,也一直以自己的美貌自負。就讓她體體面面的走吧。”
魚腸頜首附合,稍傾輕聲道:“王爺那邊怎麼說?有沒有可能讓她……”頓了頓,輕聲道:“想來也不大可能,必竟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