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
“為什麼?”
為什麼?張寧馨挑了挑唇角,因為蘇慕雲要她死,要她難堪而狼狽的死去。或許還不只是這些,她所在意的,蘇慕雲她都會毀掉!
從鳳枝出現在順天府時,她便知道了,蘇慕雲的復仇開始了!
本該是上下同心,齊力對抗的時候,可週家將她拋棄了!她們甚至容忍一個小妾騎上她的頭來拉屎,而那小妾仗的又是什麼?張寧馨勾了勾唇角,蘇慕雲,我不能拿你怎麼樣,可是蘇夕蓉……
金枝被張寧馨臉上陡然而起的猙獰給駭了一跳。
“你想辦法遞個信出去,讓二爺來趟府上。”
“二爺?”
金枝疑惑的看著張寧馨,自家小姐有多看不上那個庶出的二爺,她比誰都清楚,怎的這個時候,卻會想起請了二爺進府?
不待她問,張寧馨已經開口道:“他一天到晚混跡在那些三教九流之中,有些事或許他能出得上力。”
“奶奶是說……”金枝猶疑的看了張寧馨。
“不錯,”張寧馨點頭,“我要二爺幫著打聽下,看看三爺的事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
“哎,奴婢這就去。”
金枝歡喜的應道。
眼見得金枝三步並作兩步的離開,張寧馨起身,窗戶邊,看著那被四方的天井切割得四四方方的天空發呆。
周子元不曾寫信給她,是不是說,他也在怨恨被她的拖累呢?還是說他無暇分身,怕言多有失,想回到家中再細言?
目光不期然的又落在那棵桂花樹上,“子元,如果只有你我二人,那該多好!”
“三弟妹,這是怎麼了,屋子裡一個侍候的丫鬟也沒有。”
黃氏笑盈盈的走了進來。
張寧馨回神,亦同樣笑著上前迎了黃氏,一邊回道:“這些日子身子不大好,不想讓人在身邊煩,便將她們都打發了出去。”一邊說著,一邊高聲喊了寶琴、習秋進來侍候。
待寶琴奉了茶,張寧馨看著黃氏笑道:“二嫂向來是無事不凳三寶殿,說吧,今天是什麼事?”
黃氏也不怪她話中的夾槍帶棒,端了手裡的茶盞,一邊吹著茶盞裡的浮茶,一邊挑了唇角淡淡的笑道:“三弟妹這話說得,就興大嫂對你噓寒問暖的,就不興我這二嫂關心關心你?”
聽到黃氏提起劉氏,張寧馨知道,黃氏又是來傳訊息的了。臉上不動聲色,卻是使了個眼色給寶琴,寶琴悄然的退了下去。
黃氏眼角的餘光打量著守在房門口的寶琴,嘆了口氣,忖道:幾個丫鬟都是忠心的,只可惜手段差了點。
“說吧,二嫂,她使什麼夭蛾子了?”
黃氏放了手裡的茶盞,淡淡一笑道:“大嫂今天去了沂王府,你知道嗎?”
張寧馨一怔,稍傾撇了撇嘴道:“二嫂又不是不知道,我這院子裡想飛出去只鳥都難,更別是外面的事想傳進來。還好有二嫂不嫌累,時常來走走。”
黃氏笑了笑,“你不好奇,大嫂去沂王府幹什麼嗎?”
“她去幹什麼?”張寧馨挑了挑眉頭,“除了抱大腿還能幹什麼?”末了又別有意味的看了黃氏,淡淡道:“二嫂,你老往我這邊跑,不怕娘怪罪麼?”
黃氏笑了笑,並不接黃氏的話。
張寧馨卻並不打算放過她,默了一默,嘆了口氣道:“二嫂的意思,我明白。可是你看我現在的樣子,還能成為你手裡的槍麼?”不待黃氏開口,張寧馨悽然的笑了笑,“我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二嫂且收了你那心思吧。再說了,真要對付她,二嫂也不是非得借我的手,不是嗎?”
黃氏似是被張寧馨直白的話嚇到,臉上的神色在僵了僵後,才反應過來,想要扯扯嘴角給張寧馨一個笑,但很快卻又斂下了那笑。
末了,長長一聲輕嘆,“三弟妹是個明白人,既是如此,我也不用拐彎抹角,不錯,我先前確是有借三弟妹之手的意思,不過……”黃氏頓了頓,良久,淡淡的道:“後來,也只不過是憐惜三弟妹同為女人罷了。”
張寧馨笑了笑,黃氏的話是真是假,對她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
“我給二嫂一個建議吧。”
黃氏看向她。
“分家吧,過自己的日子去,就算是艱難些,可卻是自己的日子,不用仰人鼻息。”張寧馨看了黃氏,淡淡一笑,輕聲道:“二嫂好好想想吧。”
黃氏鄭重的點了點頭,“好,我會好好想想的。”末了,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