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祿少爺要的筒骨湯。”
鳳枝撇了撇嘴,冷冷道:“媽媽急什麼,我只不過是看看,難不成還以為我會搶了吃不成?”
劉婆子連忙賠了笑臉,一迭聲道:“鳳枝姑娘這笑話說得,誰不知道鳳枝姑娘是隆平候府出來,那隆平候府裡什麼山珍海味沒有,姑娘還能稀罕這東西。”
鳳枝哼了聲,趾高氣揚的道:“算你有見道。”
那邊廂張寧馨已經將醒酒湯做好,正使了金枝拿了食盒裝好。準備走,回頭卻見鳳枝在跟劉婆子挑刺,不由眉頭便蹙了蹙。
金枝擔心鳳枝惹事,連忙喊道:“鳳枝,奶奶這好了,你是一起走還是稍後趕上來。”
“哎,來了,來了。”鳳枝應了幾步上前,搶過金枝手裡的食盒,提了便去追張寧馨。
“怎麼什麼人你都能搭上話,”張寧馨訓斥著鳳枝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劉婆子是大奶奶那邊的人。”
鳳枝眼珠一轉,想起上次自己挨的那頓嘴巴,心裡生起一股惱火,將食盒往金枝手裡一塞,上前扶了張寧馨,壓低了聲音道:“奶奶,上次的事我們便這樣忍氣吞聲不成?”
張寧馨腳步頓了頓,柳眉微挑,冷聲道:“急什麼?打蛇打不著七寸不如不打。”
鳳枝四周看了看,將金婆子的話在張寧馨耳邊輕聲重複了遍。
張寧馨步子一頓,側身看了鳳枝,“你的意思是……”
鳳枝如畫的眉目間閃過一抹狠歷,咬牙道:“奶奶若不還手,還真當奶奶是軟柿子呢。”
“你說得也有道理,可那必竟只是個……”
“我們又不要他的命,只不過是讓她急一急罷了。”
張寧馨想了想,點頭道:“那好,你去辦吧。記住,別讓人發現,不然我可不保你。”
鳳枝重重的點頭,“奶奶放心,一定讓人抓不著把柄。”
張寧馨便揮了揮手,鳳枝一溜煙的跑了開去。
金枝眼見鳳枝與張寧馨耳語一番後便跑了,不由猶疑的道:“奶奶,您這是讓鳳枝去做什麼?瞧她風風火火的樣子。”
張寧馨瞥了眼眉目溫婉的金枝,淡淡的道:“沒什麼,我讓她先去看三爺醒過來沒。”
金枝雖心底還有猶疑,但礙於張寧馨是主,她是僕,無奈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下。小意侍候著張寧馨往回走。
不想二人尚未到院子,便見鳳枝大步的朝這邊走來。
金枝便道:“奶奶,許是三爺已經醒了。”
張寧馨笑了笑,使了個眼色給鳳枝,鳳枝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上前行禮道:“奶奶,三爺已經醒了,正尋奶奶呢。”
“知道了,這不是已經回來了嗎。”
眼見鳳枝回完話便朝外走,金枝不由道:“鳳枝,你不在爺跟前侍候,去哪呢?”
鳳枝眉間閃過一抹惱色,語氣輕快的道:“爺讓我去告訴月生一聲,再有人來尋,便推了。”
“那你快去吧,快去快回,爺這裡少不了人侍候。”張寧馨揮手道。
鳳枝應了聲,急急的走了出去。
屋子裡,周子元揉了酸漲的額頭,喚道:“來人,來人……”
才走到院子裡的張寧馨聽了,連忙應了聲,“哎,來人。”幾步上前撩了簾子,直進內室。
周子元抬頭看見是她,不由愕道:“屋裡下人呢,怎麼都沒個人聽使喚。”
張寧馨抿嘴一笑,上前服侍他起身,一邊嗔怪道:“還說呢,不是你嚷嚷著將她們都趕了出去麼?鳳枝本在你跟前侍候,也被你打發了出去。”
周子元想了想,隱隱約約記得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拍了額頭道:“真不能再喝了,再喝人都要傻了。”
張寧馨親手擰了帕子上前替他洗了臉,又挨個的將手指擦了。將帕子扔給一側的習秋,她則接了金枝遞上來的醒酒湯,柔聲道:“快喝了吧,指不定晚間又有人來尋你。”
周子元接了聞著淡淡的蜂蜜的香,溫溫潤潤的臉上便有了一抹儒雅的笑,唇角綻放無限春意,柔聲道:“你這法了甚好,喝了人也清醒多了,嘴裡也不會發苦,是怎麼做的?”
一側的金枝便笑了道:“爺可不知道,這是奶奶花了好些心思弄的,這是從前候府里老夫人留下來的秘方,叫酸棗葛花根解酒湯。為了尋這酸棗,奶奶可讓候爺夫人好一陣說。”
“這是怎麼說?”周子元看了張寧馨道。
張寧馨剜了金枝一眼,輕聲道:“就你嘴碎,當是什麼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