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合啊,我的祿哥兒啊,要是有個好歹,娘也不活了。”
周子元連忙好言安撫,左右總算是哄住了餘氏,白總官也請了醫正回來。又回報餘氏說是,三奶奶使人拿了隆平候府的牌子進宮,請了宮裡最擅兒科的汪御醫來,這會子汪御醫正趕往大奶奶院子裡呢。
餘氏這才算是罷了休,由著請來的醫正把脈開方。
她這原也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是氣急攻心,又加之平時養尊處優,動的少。醫正開了張活血養氣的方子,便告辭離去。
劉氏院裡,汪御醫卻是在看了祿哥兒的舌胎,又檢驗了祿哥兒的嘔吐物後,目光閃了閃,他先拿出銀針給祿哥兒紮了針,又快速的開了張方子讓一側侍候的小丫鬟去抓藥煎藥。一切妥當後,他在人群中看了看,直接對張寧馨道:“三奶奶,可否請周大人借一步說話。”
劉氏一直便提心吊膽的等著汪御醫,此刻見汪御醫不與她說,卻要與周子元說,“嗷”的一聲便撲了上去,“我是孩子的娘,你跟我說,我家祿哥兒到底怎麼了?”
汪御醫略一躊躇,張寧馨卻是眉頭一蹙,轉身吩咐金枝道:“去,請了三爺過來。”
金枝應了一聲,“是”快步跑了出去。
不消多時,周子元急急的趕了過來,與此同時,周大少爺周子涵也趕了回來,不僅是他,便是二奶奶黃氏和蓮姨娘也帶著呼啦啦的一幫人趕了過來。
有上前勸劉氏的,有圍著祿哥兒掉眼淚的。扎過針的祿哥兒此時正閉了眼,由下人服侍著灌藥,一碗藥下去,祿哥兒哇的一聲又吐了一地。
劉氏這會子已經哭不出聲音來,整個人無力的癱軟在炕上。
周子涵卻是雙眸腥紅的瞪了屋裡的下人,嘶聲道:“怎麼會這樣?早上還好端端的,這會子怎麼會這樣?”不由分說的對著祿哥兒的奶孃便是一番拳打腳踢,怒聲道:“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養你們有什麼用。”
屋子裡,嘩啦啦的跪倒了一大片,個個哭喊著,“大爺饒命啊。”
周子元將汪御醫帶到了外面,輕聲道:“汪御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汪御醫看了眼屋子裡的情形,嘆了口氣,輕聲道:“府上小少爺是中毒了。”
“中毒!”周子元眸光攸的一緊,沉聲道:“什麼毒?”
“七葉一枝花,”汪御醫輕聲道:“這種毒很是兇猛,便是人救過來了,只怕……”
“怎樣?”周子元喉嚨一緊,追問道。
汪御醫搖了搖頭,他做醫官這麼多年,也只在先帝在位時宮裡會發生些血緣相軋之事,怎麼也想不到一個五品官員的府上也會有這種事,對一個孩子用這麼重的毒……汪御醫沉聲道:“便是小公子性命無礙,大了也是痴傻。”
送走汪御醫,周子元將周子涵請到了書房,關起門來說了一番話。
再開門時,周子涵的眸光便可用吃人來形容,誰見了都想繞著走。
餘氏在得到了訊息後,人再次暈翻了過去。
一時間,周府從先前的張燈結綵喜不自勝眨眼變成了眼下的愁雲慘霧。
……
這天,梁琦約了蘇慕雲去寶慶銀樓挑給葉司盈的添妝。
一路上,雖然梁琦興致不高,但好歹也算是肯配合著說說笑笑。
蘇慕雲暗暗嘆了口氣,俗話說,抽刀斷水水更流,梁琦能做到這一步,已委實不易,有些事還是要需要時間來消逝的。
寶慶銀樓,明六爺自是識得梁琦的,聽了梁琦的要求,不由搖頭道:“哎呀,梁小姐來晚了,我這裡前幾天到是有一枝精品,只可惜被謝小姐給定走了。”
梁琦聞言,不由洩氣道:“真倒黴,怎麼就被她搶了先。”
蘇慕雲笑了笑,對明六爺道:“六爺你不會是將好的藏的,不賣給我們吧?”
明六爺連連打揖作恭道:“二小姐這可是冤枉死明某了,明某豈有有銀子不賺的道理。”
蘇慕雲便暗暗的使了個眼色給明六爺,明六爺自是明白蘇慕雲那眼神裡的意識。沒錯,他確是藏私了,只是這是他一慣做生意的原則。
這會子被蘇慕雲逼著,明六爺還是笑著搖了搖頭。
蘇慕雲還想再抗議。
雅室外卻忽的響起一陣糾纏聲。
“出什麼事了?”明六爺蹙了眉頭對身側的小廝道:“你出去看看。”
小廝才撩起簾子,一抹身影卻搶了進來。
那人一進來,目光便直直的瞪了梁琦,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