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大都,滿朝譁然。
軒轅瑞即刻下旨,令都指揮使謝明健帶兵剿匪。
但此刻,整個大都城已是人聲沸然,俱在私底下議論諸王之死,是因為軒轅瑞削藩所致,暗指軒轅瑞罔顧親情對至親血肉趕盡殺絕之意。
在一片沸沸揚揚中,迎來了,軒轅祈與葉司盈的大婚。
這一日,蘇慕雲帶了雙全、雙福特意上門給葉司盈添妝,不想卻是與梁琦和謝蘭亭不期而遇的撞上。
梁琦的添妝是後來蘇慕雲另畫了式樣,由明六爺出面請了梁琦去看,梁琦一見之下便滿心歡喜當場訂下,是一枝金鑲玉的白玉梅花簪,金是足金,而玉也是上等的羊脂玉,很稱梁琦的身份。
幾人聊了一番話,當著梁琦和蘇慕雲的面,謝蘭亭自繡荷手裡拿了錦盒遞到葉司盈手裡,“司盈,這是我給你的添妝。”
葉司盈拿了,當著蘇慕雲和梁琦的面,開啟了那巴掌大小的錦盒,眼前便豁然一亮,那套赤金鑲翠綠貓眼石的鶯歌髮簪,靜靜的躺在紅色絲絨布下,那樣豔麗的紅都難於掩飾髮簪本身的光華璀璨。
葉司盈只看了一眼,便急急的抬起頭來,看著謝蘭亭,“這太貴重了!”
謝蘭亭淡淡一笑,輕聲道:“再貴重的東西也及不上我們之間的情宜,我只希望你喜歡。”
葉司盈還想再說什麼,謝蘭亭卻是撇了頭看著梁琦和蘇慕雲道:“你們兩還不快拿出來,單單讓我一個人在這獻醜。”
梁琦眉眼低垂,唇角挽起一個諷笑的弧度,輕聲道:“蘭亭,你這若是獻醜,那我卻是拿也不敢拿出來了。”
謝蘭亭蹙了蹙眉頭,蘇慕雲便連忙道:“那便讓我先來墊墊底吧。”說著自雙全手裡取了錦盒,遞到葉司盈手裡,笑道:“司盈,我只望你之人生當如此簪,步步生蓮。”
蘇慕雲話落,錦盒已被開啟,豁然是她之前試手於明六爺的那枝步步生蓮髮簪。雖不似謝蘭亭的鶯歌那般奢華金貴,但卻勝在意義特別。
葉司盈取了那髮簪,低頭略一沉吟,再抬頭時,已是眸光含笑,輕聲道:“謝謝,慕雲,謝謝你。”
蘇慕雲微笑垂眸。
謝蘭亭眉眼輕蹙,但稍傾卻是笑吟吟的看了梁琦,“阿琦,你的呢?該你了。”
梁琦臉上便帶了刻意做出的羨慕和不滿,語氣酸酸的道:“哼,我與你這般好,也沒見你為我花著些許心思,來日,你拿出送我的東西若不如今日送司盈的心意,你看我饒不饒你。”又遞了她的裝著她的那枝白玉鑲金的梅花簪的盒子過去,嘟聲道:“喏,這可是我精心替你挑選的,可是被這兩人一比,倒顯得我小氣不曾用心思。也只有我才肯這樣被她們踩著,司盈,你可不許嫌不好。”
此刻她似是又回到了從前的浪漫與天真,衛淵帶給她的傷痛便這樣被輕輕的揭過。蘇慕雲沒來由的便覺得眼眶一熱,她連忙微仰了頭作勢打量梁琦,笑了道:“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語氣,怎麼會讓人覺得是你小氣呢?”頓了頓,眯了眼笑道:“這般可愛的人兒,由人及物,可見東西也定然是好的。”
梁琦哼了哼,道:“敢嫌不好,嫌不好,我就拿回去。”
“不嫌,不嫌,”葉司盈連連擺手,“只要是你們送的我都不嫌。”
一瞬間,屋子裡笑聲不斷。
在一片笑聲中,忽的響起一聲嬌鶯細語的嗓音。
“妹妹,這好熱鬧。”
葉司盈聽得這聲音,連忙起身。
蘇慕雲自是知曉來的是誰,亦跟著起身使了個眼色給梁琦和謝蘭亭,三人站到了葉司盈身後。便在幾人才站定時,軒轅婉兒已經笑盈盈的帶了侍女走過來。
“司盈見過公主。”
“參見公主。”
沒有時間驚怔,亦沒有時間反應,謝蘭亭與梁琦,蘇慕雲跟在葉司盈身後行禮。
“說過多少回了,這裡沒有公主,只有嫂嫂。”軒轅婉兒上前親切的扶了葉司盈,又對蘇慕雲、謝蘭亭、梁琦三人道:“你們都是司盈的朋友?”
“是的。”三人齊聲應答。
軒轅婉兒便笑了道:“都免禮吧。”
“謝公主。”
蘇慕雲眼角的餘光悄然的打量著軒轅婉兒,一襲金黃色的雲煙小襖繡著秀雅的蘭花,逶迤拖地黃色古紋雙蝶雲形千水裙,外罩一件同色提花鑲貂毛的錦緞褙子。雲髻峨峨,戴著一支鏤空蘭花珠釵,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她很幸福吧!蘇慕雲眉眼輕垂,心間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