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你動了情,失了心,眼看著他左一個新人右一個新人的抬進府,蘭亭你受得了嗎?”
謝蘭亭動了動唇,她想說,我受得了,男人三妻四妾自古以來便是如此,更遑論他那樣的身份。只是她才想要開口,心頭卻猝然一痛。
葉司盈苦笑一聲道:“你與我們不同,你知道的,我是從小便看著父親身邊侍妾成群的。可是你不同,你的父親,你的叔叔,都只有一妻,你習慣了他們的舉案齊眉,習慣了他們都是彼此的唯一。”
謝蘭亭沉沉的低了頭,真的是這樣的嗎?她會受不了嗎?閉了閉眼,想像軒轅澈自邊出現另一個女子的身形,胸口便似火燒一般痛。可是,這樣永無交集是自己想要的嗎?不,不,她只要能呆在他的身邊,他便是有再多的女人,也無防,她始終是他的正妃,死後是埋在他身側的那個人。自從知道他去了山陰,知道他是去為她而去,她便將自己與他綁在了一起,原先不敢想,是覺得那不可能。可人生最悲慘的不是沒有希望,而是給了你希望,卻又讓你絕望。
“司盈,我不能,不能……”謝蘭亭搖頭,指了胸口,“我只要想到跟他此生即為路人,我的心就不能呼吸。”
葉司盈看著那樣痛苦不堪的謝蘭亭,眼裡生起一片模糊。
問世間情為何物,只教人相許。沂王,那樣的人,是任何女子都難以抗拒的吧?
葉司盈探手將謝蘭亭擁在懷裡。
“蘭亭,給自己一個機會,如果真的不行,就此放手,好不好?”
謝蘭亭哽咽無語。
葉司盈也不催她,只是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著她顫動的背脊。
“好。”
須臾,謝蘭亭的聲音響起。
“只要他親口告訴我,他無意於我,我從此便將他永遠的割捨。”
雖然便是說著已心如刀絞,可謝蘭亭卻也深深的明白,若是一味的糾纏不清,只會讓人更加的看輕了自己。沒有他,還會有別的人視她如珠如寶,她並不僅僅是自己。
……
“紅綃。”紅翹將手從簾子上收回,側頭看著紅綃,“為什麼,謝蘭亭會在?”
紅綃微微的睜了眼,看著神色陰鬱的紅翹,輕聲道:“不只是謝蘭亭,蘇慕雲也在。”
“什麼?”紅翹怔怔的看著紅綃,“你想做什麼?王爺不是已經說了對謝蘭亭無意了嗎?”
“我什麼都不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