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2 / 4)

話,他和夏宜家的景蘭之約,一筆勾銷。從今以後,請他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包括……”話臨出口,突然收聲。

靜室之中,一片安寂,再無人說話。

等候許久,依舊等不到下文。謝棋抬頭,恰見自家主子正心不在焉地持筆添墨,黑眸半垂,似是想寫什麼,卻又久久沒有下筆。

他略略抬高視線,小心翼翼地偷窺過去,卻見寬大的宣紙上一片空白。

主子……該不會在發呆吧?

“算了,就這樣吧。”輕輕卻又含著無奈的話終於透出。

“是,”謝棋安靜地垂下頭,不敢再盯向那雙墨色的瞳仁。

跟在祈陽身邊多年,卻從未見他有呆怔的時候。

不過……偷偷瞄一眼與自己所處之地一簾之隔的內室——有那個姑娘在,什麼都可以用正常來解釋的吧?

“另外,打聽一下閒月樓無故閉門之前,有沒有什麼不是客人的人去過。尤其是女子。”話聲略頓,有粉色的輕紗從桌後落了下來,“查查這個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閒月樓裡。”

“屬下領命。”接了那抹明顯屬於女子的輕紗,謝棋聽令轉身,輕推門走出書房。

“……”望著房門再次關緊,坐於桌後的男人才悄聲起身,輕手輕腳地站到流蘇簾後,視線靜靜地鎖住安靜著側躺於榻上,已經睡著許久的女子。

他始終未肯讓謝棋去查安羿的生死,這樣……便不算是瞞著她了吧?

他仰首微嘆,自己,終究還是個自私的人。

怪只怪,他已經不捨得更不願意放手。

這一生,他怎麼可能看著自己認定的那個姑娘,再從他的身邊逃開?哪怕是安羿,哪怕是天山,也不可能允許。

想著今日七夕,玉湘江裡,那盞漂流而下的璀璨花燈,唇邊,不自覺漾起笑意。

那是屬於他的姑娘啊,他怎麼可能再捨得放手?他祈陽,此生要定她了。一夜的雨停停下下,到今早還未見一分要晴的意思,今兒的天,便意外地有些涼了。

滴滴噠噠的雨落聲打在簷下,心頭亂著,以至於天光剛亮便再也睡不著。坐起身,習慣性地伸手想拉起床邊入睡時都會放下的流蘇,伸出去的手卻撲了個空。

呃?揉眼轉視,才發現這不是我向來住著的臨沐閣。

真是累了啊,以至於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零星只記得睡前,好像跟祈陽說了好多話。閒月樓的種種,好像都未再對他隱瞞。冷筠寧的玲瓏鐲也給了他,畢竟,那是屬於他母親的東西。

起身剛披起一件薄衣,便聽到外頭喊了一句:“太子妃,有位姓秦的先生在府外求見。”

秦?秦自餘?

“讓他進來。”稍作梳洗再往外走,步到正廳,便見廳中靜站著的修長人影。

雖然奇怪為何他會如此早來,腳步卻還是走過去先行問候:“秦先生。”

“姑娘,”他轉身看我,眼底暈著淡淡的黑影,像是一夜未有睡好,“姑娘,在下已經聽說昨夜的事情。”

我淡淡應著:“必是震驚全城了吧?”

秦自餘微嘆一聲:“二十八條人命……”轉頭過來,又看到我垂下的眉角,“姑娘,生死有命。”

我沉默著不答話。生死有命,說得是很輕鬆,但是傷心,卻同樣少不了。

那些人在幾個月前,還活生生地站在我的眼前,我曾經還去求林媽媽照顧好閒月樓,卻從未想到,自那一別,就那無見面的機會。

那些可憐的姑娘啊,身陷紅塵本就身不由已,留在樓裡,不過是想求一個生路,結果,卻偏偏走上的是一條不歸之路。

“姑娘,秦某今日來,其實是突然想到一件事,覺得應該告訴姑娘。”

呃?我疑惑抬頭:“是什麼?”

秦自餘定定看來:“是關於驀然姑娘的。”

“驀然?”為什麼提到她?是她的身體又有事了嗎?

“在下替驀然姑娘診治之時,曾經覺得她脈象有異,有些……異於常人。明明是不足二十的年輕女子,體內的脈象卻比這個年紀的一般女子慢了許多,倒像是三十多歲的女子脈搏——”

“秦先生,”我顫聲開口,“莫不是她身體的毒還未解?”

秦自餘搖頭,定目望我:“當時,秦某未作多想,只當是毒清未消盡,並無大礙。但是昨夜聽說閒月樓之事,在下就覺得好似並沒有那麼簡單。再想到驀然姑娘的脈象……便有了一些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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