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放心的很”
說罷,他不再看底下熱火朝天的‘搶人’大戰,而是雙手在那名侍女身遊走不停,弄得她面如桃紅、喘氣吁吁,一步一晃盪地下了城牆。
冰花、落塵、罡崖三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嗜血的渴望
三天前,他們月蝕小隊的袁不邵和龔春虎被印章魔修擊殺,讓他們的心頭蒙了一層陰影,就連當時成功接引來金戰億的喜悅,也被沖淡得不剩幾分,他三人那個時候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舍掉老命,也要把印章魔修捉來,碎屍萬段
聽聞印章魔修去了城北,他們三個便想出去追擊
不過煌中簡拉住了他們,並且告訴他三個,只要等十日後,金戰億等來了古劍派的援兵,他們的任務就算圓滿完成,到時候得到的獎勵,足夠彌補這次損失掉兩名月蝕精英的罪過。
這樣,冰花等三人才止住了腳,跟隨煌中簡,在隱星城裡耐心地等待印章魔修的出現。
實話說,這幾日來的殺戮,既讓他們消除了戾氣,也讓他們憋得有些難受
他們月蝕三人,現在急需要一場身臨其境的血腥殺戮,眼前這些螻蟻,不正是送到嘴邊的美味麼?
怎能放過?“不要再扔了,我們三個下去”
冰花揮手,制止住革老繼續投擲本地修士的舉動,冰冷的語氣裡夾含著他自己都覺得戰慄的衝動
嗜血,本就是月蝕的特色之一。
革老很聽話,他雖然也是浜月城的修士,但地位卻沒有這些被譽為城主底牌的月蝕高,冰花發話,他自然遵從。
廣場之下,用法術搭建起來的原木都已分開,挪到最外圍,把整個廣場封鎖起來,裡面十多萬凡人,成群結隊,爭鬥不休
不光是把本地修士撕開了搶奪器官,一些心思陰沉的人也偷偷動手,偷襲那些已經搶到了器官的同胞,一時之間,雖然投擲下去的本地修士早就分成了幾百幾千塊,死的不能再死了,但人群裡的血腥味,卻是愈來愈重
“又有修士下來了,大家一起,撕爛他們啊”
一些眼尖的人,見到北城牆頂部又落下了三道人影,臉喜形於色,大聲呼叫。
又有‘免死金牌’拿了?
耳朵尖的人,腿腳快的人,立刻停下了與旁人的打鬥,左推右攘,向人影落下的地點拼命擠去。
手快有,手慢無,能夠免死的器官多搶到一些總是好的,自己用不完,可以給親人用嘛,誰知道修士老爺們的殺戮遊戲要進行到什麼時候,能多活一天,便是多賺一天
這十萬多的凡人,基本都是如此想的。
“不要反抗,大爺我讓你死的痛快一些,哈哈哈”最先奔到的城民,嘴裡桀桀笑著。能夠把平日裡高坐雲端的修士踩在腳底,這個膀粗腰圓的凡人城民實在是覺得,這一輩子沒白活了
於是乎,這個衝的最快的凡人城民,一輩子就真的到頭了。
“螻蟻,閉嘴”
一條身影厭惡地輕叱一聲,一隻手掌,朝這個凡人,當空拍下。
凡人眼裡只覺一黑,彷彿烏雲蓋頂的手掌,如山落下,他腦袋一痛,就魂魄飛飛,什麼都不知道了。
臨死前他的最後一個念頭是:下輩子,說什麼也不衝頭陣了
而落在後邊人的眼裡,這位老兄的死相就是奇慘,一顆大好的腦袋被活生生地拍進了脖腔,骨頭的‘咯吱’響聲,讓人聽之膽寒。
難道這些修士,重新解開了封印麼?
所有人的腳步,不由一滯。
前面的人停下,可後面不知情的人卻不斷湧來,口裡吶喊:“別停下啊,麻的,你不動手,就讓開路,老子要嚐嚐修士的心肝,是否是又黑又臭啊啊啊……”
“別推啊,前面的修士與剛才不一樣,可能是解開了封印呢”前面的人氣急敗壞,罵罵咧咧。
冰花甩甩手掌裡的第一滴血,嘴角泛出冷酷,他身影又動,如同闖入羊群的獵豹,揮起血腥的雙手,帶走一條條生命
“哼,我們月蝕,就是封了靈海,對付你們這些豬狗一般的凡人,也是輕而易舉”冰花一邊收割卑微的生命,一邊冷言低喝。
月蝕小隊,是煌有罰的王牌,平日裡接受的訓練堪稱魔鬼,他們不光靈力充沛、法術精湛,而且身具一副‘殺人國術’從頭到腳,身每一分關節、每一道部位,都能殺人
不光是冰花在大肆殺戮,落塵、罡崖也是一般無二,他們三個月蝕修士,分開三個方向,衝入這成山成海的凡人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