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只要捅開就行,可關鍵是,它太硬……呃,開、開,這就開……了?”
領頭的工匠說到一半,眼珠子卻驚得要掉出來了,只見魔修大人伸出指頭,在那塊莖脈輕輕一捅,這塊難住了他們所有工匠的玩意,居然就……破開了
這讓領頭工匠簡直都懷疑剛才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開了,現在把這道鎖解開”
子亦非站起身,淡淡地說道,好像剛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皓石銅的肉身,不光堅硬,而且也很鋒利,區區一塊攀天古樹的莖脈,對於凡人來說是捅不開的壁障,可對於子亦非來說,根本就是小事一樁
子亦非暗暗甩了甩手指,把面的麻意甩去,心道:攀天古樹,材質果然夠硬,哼哼,若是修士能進入到劍輪山脈,這樣的奇異品種,早就被砍伐光了,全部拿去煉製法寶了呢
最難的一道關口被子亦非攻克,接下來,工匠們齊心協力,不到一會,就聽‘噹啷’一響,地面露出了一個可供兩人進入的口子,黑黑不見光線
工匠們長吁一口氣,退到一邊,心裡想:魔修大人神通真是深不可測,連攀天古樹的莖脈都能徒手捅開,我們跟著他,看來是選了一條光明大道啊“裡面的人出來,不然我們就丟火把下去了”焦安申站到洞口,得意無比地喊著,不過,‘嗖’的一聲,回應他的卻是一支激射而出的利箭。
“敬酒不吃吃罰酒,哼哼,來人,給我扔火把,燒死他們這群狗皮癩子”焦安申險險避過箭矢,惱羞成怒地搶過一支燃燒的火把,就要往地洞口裡扔。
“你傻啊”這時,單兄弟連忙拉住這個有點直腸子的頭領,輕聲道:“扔火把下去,裡面的人沒手沒腳,不會弄滅來啊?我說,趕緊在洞口燒起火,用煙把他們燻出來”
“對啊”焦安申一拍大腿,道:“單兄弟你真是文武雙全,不愧為我的智囊來人,起火,用煙燻死他們這群癩皮狗子”
滾滾黑煙,被扇入洞口,沒過多久,裡面的人就受不住了,只聽一聲咳嗽大喝,一道人影從裡邊竄起,如同毒蛇出巢,迅猛無比
可人才竄出洞口不過一尺,就被周圍一百多把長刀爭相砍中,只見慘叫一聲,人滾在邊,身破開近百道傷口,鮮血如決堤的河流,奔湧而出,眼見是不能活了
“我,我要投降,咳……”那人臉塗滿彩泥,喉嚨一動,眼白一翻,就此氣絕。
“投降你早說啊,這麼勇猛地竄出來,這不是找死嗎?”。
焦安申呸了一口,去把這廝的屍體踢開,然後對洞底下喊著:“你們還要頑抗嗎?告訴你,我數到三,要是還不出來投降,你們也別降了,我稟告魔修大人,用糞便澆下去,讓你們統統變成臭死鬼投胎”“咳咳,別,別……”焦安申這記陰損的招數,果然奏效,下面馬就有人應道:“我們投降了,咳咳,我們現在就出去,呃咳咳咳……千萬別殺我們啊”
“哼,早這樣不就結了,搞得浪費那麼多柴火”焦安申插著腰,得意洋洋地大笑,“你們一個一個慢點出來,記住,先出兩隻手,等我綁好了再出頭,誰要是弄錯了,刀口無眼,你們去了閻王殿可別喊冤”
許是被濃煙燻得太慘,從洞口裡爬出的人都很守規矩,耷拉著腦袋,老老實實地被焦安申使人一一捆綁起來。
“前輩,為何還把他們綁起來?一刀一個地殺了為我們樹谷報仇,豈不爽快?”樊切不解地問道,他不明白,對待這些俘虜,為何還要留活口。
你爽快了,那我不白忙乎了?子亦非暗暗翻了個白眼,頗為鄙視這個樊切,人是我抓的,怎麼處置還要你來教?沒大沒小
“去問問,他們當中誰是黃鐮樹谷的谷長,帶他出來嗯,我不殺他”子亦非吩咐焦安申道。
“好嘞”
一會兒功夫,焦安申就從三十多個俘虜中捉出一個最肥最胖的傢伙,年紀五十多歲,讓子亦非看了,不禁想起了隱星城的洛汶水。
“他叫黃石人,是這一代的谷長”焦安申稟報道。
“我來問你,願不願意歸順我?”子亦非眯著眼,站在這個萎頓於地的胖子面前。他的體型雖然沒有洛汶水那麼誇張,但也頗為可觀,讓子亦非覺得,這種人應該很軟骨頭。
不過出乎他的意料,黃石人抬起頭,露出一張燻黑的臉,恨聲道:“要殺便殺,想我黃石人投降,除非是天空青霧消散,攀天古樹倒塌”
喲,這倒是個硬骨頭子亦非有點驚訝,看到他的後頸處有一道新痕,心中頓時明白:這個谷長不想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