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這麼多了。我轉身就走,實在是太失策了,藉著那一點點光,她看清楚了我的面容。
等等……哎?我好奇的轉過了身去,同時也知道了發生什麼樣的事情,臉色霎時變得如同死灰一般。
你是不是簌簌的同學,應該叫靈微吧?哎,你怎麼知道?簌簌常對我說的,她們班上有一個沒有翅膀的而且經常說“哎”的同學叫靈微的。
你是簌簌的……媽媽?我的聲音都有些發顫了。對啊,真的是謝謝你了。簌簌說你是一個好人的,雖然話不多,可能在別人看來也有點奇怪。簌簌說的果然沒有錯。是……是嗎?得到別人的承認這還是第一次呢。天……已經這麼晚了,靈憶……對不起啊,阿姨,我要趕快走了。是因為你的妹妹吧?果然是一個好孩子呢。好的,明天再見。哎?簌簌都已經跟你說了……是啊,簌簌很高興呢。哦……一個人走在漫長的街道上,心中反常的泛出一種溫暖的感覺,同時也暗自慶幸,還好,雖然生活在一個冰冷的環境裡,不過並沒有使自己的心變得麻木。姐姐始終教導我們要相信愛的存在的,在這個騎士的國度裡,靈術師是很受歧視的,可是姐姐總是笑容滿面的面對每一天,儘管有很多不公正,亦不曾因此而恨過誰。靈憶,我回來了,餓了吧?對不起啊,今天哥哥回來晚了。哥哥,你回來了!靈憶歡天喜地的撲了過來,哥哥,你瞧……桌子上,幾盤還冒著熱氣的菜。靈憶……怎麼樣,哥哥,我厲害吧?嚇壞了吧?靈憶洋洋得意的對我說,有一隻手還藏在後面。
靈憶……你的左手怎麼了……沒……沒有什麼……只是手有點笨,不小心……我拉過靈憶藏在後面的手,左手上的食指上裹了一層紗布。殷紅色的血跡……我剛想說些什麼,靈憶就拉著我,哥哥,快來嚐嚐嘛,看看好不好吃,靈憶好不容易做出來的。
剛剛坐下,面前的盤子裡就被靈憶夾滿了菜。她滿懷期待的看著我的眼睛,怎麼樣,哥哥,好不好吃嗎?盤子裡落滿了眼淚,我努力地說,好吃……靈憶可真聰明。靈憶疑惑的看著我,真的嗎,哥哥?可是你辣得都流眼淚了。她又自己夾起來嚐了一嘗,哥哥,並沒有很辣啊。吶,哥哥,看這個水果拼盤,這是靈憶愛吃的草莓,這是哥哥愛吃的檸檬……她將一片檸檬夾得高高的,哥哥……我很配合的將盤子伸了過去,靈憶的手太短了。她突然止住了。怎麼了,靈憶……我忘記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等一下啊,哥哥。她將檸檬放到了自己的嘴裡,慌忙跳下椅子,跑到了廚房去,拿了一個檸檬放在姐姐的照片前,姐姐,你一定餓了吧?靈憶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這個蘋果已經黃了,一定不好吃了,靈憶替你吃了吧。我忍不住地想笑,可臉上分明滿是眼淚。姐姐,你一定會很高興吧?可是,這麼多年以來,究竟是我在照顧靈憶,還是靈憶在照顧我呢。或許是兄妹,不應該考慮得這麼多吧?做哥哥的還真是喜歡自尋煩惱呢。
靈憶又撲騰著翅膀跳上了椅子,哥哥,今天怎麼樣?噢,都忘了跟你說了,哥哥已經找到工作了,而且就是在自己的同學家裡。
靈憶立刻不懷好意的對我說,是男同學還是女同學?哥哥要說實話啊。啊?啊?靈憶,你怎麼會問這個,是個女……女同學……是——嗎——?靈憶,為……為什麼要這麼說?哥哥可不許對人家不懷好意啊。靈憶對我壞壞的笑著。天哪,靈憶,你怎麼會這麼想……都還是小孩子……是誰教你這些的?不告訴你。對了,靈憶,你畫的畫呢?哥哥可是很期待啊。噢,我都忘了,她又蹦蹦跳跳的跑到她的房間裡去了。不一會兒,出來了。哥哥,你看像不像……這是……我瞪大了眼睛仔細的辨認,摸著下巴看了半天,這是什麼?哎?這你都看不出來,這是姐姐啊。靈憶興高采烈的對我說,你看,這是姐姐的翅膀,這是姐姐的眼睛……旁邊兩個怪物是……大的是哥哥,小的是靈憶啊。不像嗎?怎麼會呢,原來是我們家的全家福啊。姐姐會很高興的,靈憶還是始終記著她的。
靈憶始終很想念姐姐的,哥哥,姐姐究竟是得了什麼病?那時我才六七歲,我也記不了很清楚,只是記得就連全國最好的中央騎士醫院也治不好她的病。不過,哥哥一直在認真的學醫,相信可以拯救很多像姐姐那樣的人呢。姐姐,不是嗎?
打工
靈憶再見了,哥哥很快就會回來的。對了,哥哥,這個帶著,或許還會有用呢。我停住了,是姐姐的魔法戒指,可以跟動植物說話的。那怎麼行,靈憶,你一個人在家不和小兔子小花小草聊天不會覺得寂寞嗎?
是有點啦,不過對哥哥應該很有用的。我跟殷兒說說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