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宮裡,此時住著玉梁國的使臣。
陵王容昶便在其中一間華麗精緻的房裡,房裡窗戶開著,有人靠在床前,沒有燈光,只有月色籠罩著窗前一偶,隱約可見一冷若冰霜的男子,他的眼睛融了月夜的光芒,蕩起了瀲瀲的波紋,卻是一點的溫度都沒有,他不動,好似完美的石雕一般,靠在窗前,倦縮著坐在椅子上,仰望著中天之上的月亮,墨髮垂瀉下來,風吹起,墨髮好似錦鍛般輕舞,恍然好似誤入凡間的神抵。
他的眼神霧濛濛的,看不真切內裡的實質,可是那孤獨和淒涼濃濃的溢開來。
那樣無助與孤獨,就像被人遺棄了的純良的孩子一般,他渴望得到,可是卻得不到。
他似乎被全世界都捨棄了,在他不經意的時候,他失去了一切,等到他驀然的想抓住什麼的時候,卻再也抓不住了。
容昶緩緩的垂首,把精美絕倫的臉埋在手掌裡,好久沒有動一下。
他在自責,深深的自責著,如若當初自已不是那樣阻人於千里之外,今日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暗夜的風嗚嗚作響,一如他的心情,雖然他沒有哭,可是那嗚嗚聲,便是他心底的淚。
門外,忽地響起腳步聲,一道沉穩的聲音響起/。
“殿下,慕紫國的十公主南宮流蘇求見。”
南宮流蘇?窗前的容昶緩緩的抬首,漆黑晶亮的瞳眸一瞬間冷凍得像冰塊,周身也湧起了寒冷陰驁的氣息。
他緩緩的動了一下,慢悠悠的椅子上下來,朝外面命令:“讓她進來。”
這深更半夜的一國公主從宮中出來見他,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他倒要看看南宮流蘇想幹什麼?
“是,殿下。”
外面有人應,很快手下把南宮流蘇給帶進了容昶的房間。
不過房裡沒有點燈,黑漆漆的伸手看不見五指,南宮流蘇不安的聲音響起來。
“陵王殿下,你在嗎?房裡怎麼沒有點燈啊。”
袍袖一揚,勁風陡起,房間裡亮起了燈,一張書桌前端坐著一身白色錦衣的陵王容昶,容昶正自顧提著茶壺給自已倒茶,神容優雅,恍若天外飛仙。
看得南宮流蘇有些呆愣,可是視線落到這陵王殿下的身上時,總覺得很害怕,雖然美若天仙,可是卻很冷,而且有些陰側側的,讓人害怕。
容昶優雅的端起茶喝了一口,抬首見南宮流蘇驚懼的望著他,涼薄隨意的開口:“公主深意到此有何貴幹?”
南宮流蘇一驚,總算想起今晚前來找這位陵王殿下何事了,她收斂起心中的驚懼,飛快的找了一張位置坐下,心裡對這陵王殿下容昶的為人不敢苟同,自已來找他,竟然不知道讓她坐下來。
容昶不再理會南宮流蘇,眯眼自顧品茶,也不給南宮流蘇倒茶,外面的手下沒有他的吩咐也沒人敢擅自進來。
這位陵王殿下的性子最是陰驁,為人更是冷冽異常,身為他的手下,深知他的個性,沒人敢招惹他。
南宮流蘇感覺到四周的空氣很冷,冷嗖嗖涼絲絲的,總覺得暗處有什麼髒東西似的,讓人不安。
“陵王殿下是不是一心想娶上官琉月?”
容昶挑了一下眉,本來他還在想這南宮流蘇來找他為了什麼事,原來是事關月兒的,他放下手裡的茶盎抬眸望著南宮流蘇。
南宮流蘇在他陰森的眼眸中輕顫了一下。
“公主此言何意?”
南宮流蘇也不拐彎抹角的了。
“陵王殿下,三日後是否有把握能娶到上官琉月?”
燕燁的本事可是十分厲害的,至於這陵王殿下的本事如何,南宮流蘇不清楚,可是她不敢冒風險啊,如若燕燁真的贏了容昶和自已的皇兄南宮玉,那他不就如意娶到了上官琉月那個女人了嗎?那她怎麼辦?她一心想嫁給燕燁的,除了她,她實在想不出還有何人可以配她。
容昶眯眼,冰冷的氣息懾射向南宮流蘇,南宮流蘇被他的眼神一射,直接慌慌的站了起來,。
不過容昶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似乎和公主沒有關係吧,難道說公主想嫁的人是燕燁?”
容昶十分的精明,南宮流蘇一提到月兒,他便知道這女人打什麼主意了。
“有什麼事直說吧。”
南宮流蘇牙齒打了一下顫,心裡有些後悔過來找這位陵王殿下了,不過既然來了,就不想空手而回,所以她硬著頭髮說道。
“若是上官琉月是陵王殿下的人,相信燕王世子和我皇兄是不會再和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