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結果,搖搖頭乾脆放棄,何必頭疼這些事,還是想想怎麼應付蘭驍吧。
我邊系中衣的衣帶邊問:“你這算是正式通報,還是小道訊息”?
秋兒調皮道:“當然是小道訊息啦,先告訴您,這樣您好打扮準備呀,不然一會王爺請人通報時就倉促了”。
這丫頭,跟我一段時間以後性格變得皮多了,大概是我太沒有主子的氣勢了吧。我白她一眼,既然不算正式通報,就當我不知道好了,所以我先去做別的也不算失禮。來了幽州就跟回了北京一樣,那種強烈的歸屬感促使我想好好逛逛這座城,以後也許再也來不了了。
“秋兒,你把我那套男裝拿來”。那套男裝是我在柴府時皇帝選秀以前就準備好了的,那時是想,柴府畢竟不是自己的家,總有一天要離開的。在江湖上流浪畢竟還是穿男裝比較方便。後來總怕有天會用得著,所以就一直留著。
“小姐,您要做什麼”?
“我想上街去逛逛,哎,不許羅嗦,我已經打定注意了,你要嘛跟,要嘛在驛館等著”,可憐的秋兒還沒開口就被我的話堵回去,只好憤憤地從箱子裡拿了那套衣服。
“小姐,我要跟,你等會我去找一套小廝的衣服”,她不放心我一個人出去。
換罷衣服的我們混過守護的護衛,爬牆翻出驛館。
“小……公子,咱們這是往哪走”?
“我也不知道,隨便逛逛吧”,我低低地補了一句,“也許以後就再也不能回大宋了”。秋兒聽了,心情也是一黯,也只低低地應了一聲。她也想家吧。
這幽州城的建築揚州的大氣些,路也寬些,人們說著各種不同的漢語,就是沒有我所熟悉的普通話。幽州和北京畢竟還是不一樣的。因為離宋蘭邊界不遠,所以城裡可以看到很多穿外族服飾、說蹩腳的漢語的人。這些應該就是蘭翎國人吧。邊界附近的城市如果沒有戰事,就會是一個交易買賣繁盛的地方。昨晚對楊默的仔細詢問後,我對蘭翎國總算有了點了解。蘭翎國在宋國的北部,宋國南面是海,除了宋國西部的玄樨國有一個邑與宋接壤外,蘭翎是唯一一個與宋接壤的鄰邦,而且兩國的連線線還相當得長,所以蘭翎與宋國的關係非常重要。蘭翎與宋本來斷斷續續常有戰事,搞得勞民傷財、民怨載道,終於在五十年前,蘭宋兩國結為盟國,簽訂盟約,誓言絕不相互侵犯,這才有了這五十年的平靜安寧。奇怪的是,兩國並沒有一方退讓向另一方納歲幣、賠鉅款什麼的,就是簡簡單單地沒有任何條件地結盟。
在街上轉到中午,我發現了一家教坊。雖說這麼早肯定還沒有營業,但是我還是想進去看看宋朝的歌姬舞伎,看看宋朝真實的歌舞是怎樣的,說不定還能學到點什麼呢。輕搖紙扇,我邁步踏了進去。立刻就有個女人迎了上來:“喲,公子爺,對不住。我們這兒還沒開業呢,您來早啦,姑娘們還在排練呢。要不您傍晚再來?”這個女人二十多歲,骨子裡透著股風情,態度也好,即不諂媚,也不疏遠,就只是親切。
“沒事,我就想隨便看看她們排練,不幹別的”,說著把一錠銀子遞給她。
她大概看出我的確只是來看排練,不是尋花問柳的,於是爽快地接過銀子,“那您隨意”。說完告聲退,遣小廝安排酒菜去了。
我拉了秋兒在一張桌子旁坐下。這個教坊的大廳有三面安排了桌椅,一面供表演者進出所用,在三面的中間空出一個不小的地方作為表演場地。現在正有一個歌姬在場地中間唱歌,她的後面坐了幾個男子伴奏,有吹笛的、彈琴的、擊築的。
“小姐,咱們幹嗎來這種地方,還是快走吧”,秋兒拉著我的衣袖,滿臉的不自在,“教坊可是男人來的風月場所”。
唉,音樂、舞蹈藝術在這個時代真是一件再卑賤不過的事情,作歌姬舞伎的甚至連丫環都看不起她們。可是我自己就是跳舞的,難道還看不起她們嗎?“秋兒,咱們現在不就是男人麼,我想的很想看,這些是藝術,絕對不是低三下四的勾當”,我認真地望著秋兒。
“說得好”,一陣掌聲從身後傳來。我回頭望去,竟呆了,傻傻地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天下居然會有這樣美的人!這樣美的人居然是男人!即使心靜如我也不得不發出感慨。
墨黑的瞳,青山一樣的眉,略薄的唇彎出一個完美的弧度,他青絲未斂、隨著他的步伐搖曳出一道美麗的波紋。頎長的身上穿著一襲月白的長袍,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能將白衣穿得這樣好看,簡直是謫仙一樣的風姿。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的美中沒有一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