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前世一直到了臨死前,才從鈕祜祿氏那賤人的口中得知這一事的始末,自個兒登基後,鈕祜祿氏封妃,協理六宮事,利用手中的權利,借用孝誠仁皇后帶進宮的前朝秘藥,給宮中的大部分妃嬪下了此藥,那些滿洲大姓出身的妃嬪更是無一倖免。
直到雍正九年,自個兒從粘杆子處得知鈕祜祿氏的一些過錯,才撤了鈕祜祿氏的協理六宮事的職格。直到自個兒臨死前,才得知鈕祜祿氏和弘曆都是不積陰德的主,可,那時,一切都已經遲了,正大光明匾後已經寫上了弘曆的名字,弘時已經出繼,弘晝荒唐,弘瞻則太小,最後,自個兒是被生生氣死在龍榻上的。
可是,福晉今世被人下了那藥,肯定不是鈕祜祿氏乾的,那個鈕祜祿氏如今還是個奶娃呢。福晉這世被人下的藥,雖不如德嫻貴妃前些年那樣,是被孝誠仁皇后下的手,可也與孝誠仁皇后脫不了干係。
這藥是孝誠仁皇后帶進宮的,自個兒福晉遭到暗算的時候,偏偏就是在太子二哥的奶兄掌管內務府的時期,那時自個兒還未出宮建府。後來經過多方查證後,與孝誠仁皇后脫不了干係,與赫舍里氏一族脫不了干係。
再結合如今京中的形勢,還有之前發生的那些事兒,雖然這些事,太子二哥有很大的可能,對這些事是並不知情,都是出自索額圖這個老匹夫之手。可是,這些並不妨礙自個兒對那個位置的靠近,再說了,憑著太子二哥如今的作為,早晚都會是前世那個結局的。
四阿哥知道自個兒如今要做的就是,在太子二哥的那些不當作為之時,在暗地裡再加上一把火。而自個兒如今的處境呢,定要在汗阿瑪跟前扮演好“純臣”這一角色,與舒萍多生幾個嫡子嫡女,讓汗阿瑪多看重自個兒幾分,也讓汗阿瑪在太子二哥被廢之後的唯一選擇,就如前世那般,汗阿瑪臨終前,自個兒是他老人家的唯一選擇。這些才是最重要的。
四阿哥的心思在轉圜之時,舒萍已經由著碧月扶著,將正院走了半圈了。四阿哥終究比常人多上幾分喜怒不形於色,待得舒萍轉著正院裡的花園,四阿哥怕舒萍累著,就讓下人先去花園處的小型水榭收拾一番,這才扶著舒萍進水榭裡歇腳。
舒萍進了水榭後,有些驚訝的望向四阿哥,這水榭裡的擺設分明就是按著自個兒的喜好來佈置的。碧月悄聲在舒萍耳邊,“福晉,這裡面的擺設,都是四阿哥親自佈置的。”
舒萍聽了碧月的話後,再次望向四阿哥時,這人已經轉頭欣賞園內的冬日景緻了,可是,舒萍依舊能從四阿哥彆扭的動作中看出,四阿哥對著自個兒是真上了幾分的心。舒萍對著四阿哥福了福身子,“妾身謝過爺,妾身很是喜歡。”
四阿哥聽到舒萍的話後,臉色果然和緩了下來,不再那般硬邦邦、公式化了,抬腳走近舒萍,伸手拉著舒萍坐下,雙手摩擦著舒萍雙手,“舒萍,滿意就好。”
舒萍眼角的餘光捕捉到下人們都已經退出了水榭,這才抬眼瞪了四阿哥一眼。四阿哥也被舒萍這一瞪,臉色有些訕訕的,抬手摸了摸自個兒的鼻子。四阿哥當然知道舒萍為何會瞪自個兒一眼,這不,不是一時沒忍住嘛,怕舒萍手冷到了,就當著下人,拉著舒萍的玉手摩擦了一番。
不過,舒萍瞪著自個兒時,自個兒卻一點惱怒都沒有,反而多了幾分興喜,難道這就是少年夫妻老來伴的感覺?不管怎樣,總的來說,他對著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反感,還有些喜歡上了。
康熙三十七年是除康熙四十七年和康熙五十一年之外的多事變故之年,四阿哥憑著自個兒多了一世的記憶,自然也得為將來的三十七年,做好一番準備,儘可能為自個兒謀些好處,就算謀不到好處,也得將自個兒、十三等人,從那些事件漩渦中,摘出來不是?
更重要的是,前世,十三自康熙三十七年至康熙四十七年這十年間,頗得汗阿瑪的青睞,也正是這十年間的帝寵,紅了某些人的眼,十三更是為了自個兒,在康熙晚年都被囚禁在養蜂衚衕裡,直至自個兒坐上那個位置,才得以解脫。所以,為了十三,也該好好計劃一番,決不能再讓十三重蹈前世的囚禁經歷。
四阿哥正在前院書房裡對著往後做出一番計劃,舒萍也不閒著,將下人打發出去後,由著碧月扶著,從密道進入地下室。要說齊軒的手下還真是鬼才輩出吶,不說別的,就說這通往地下室的密道吧,若不是舒萍事先已經看過修改過了的密道圖紙,還有懂得陣法的碧月帶著,就依著舒萍自個兒的本事,第一次進來,恐怕也要花上一些時間,才能到達地下室。
而密道的入口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