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算了,人家這麼一住下,肯定就不挪窩了,最後這房子到底是誰的就說不清了!
這女人也是果斷,她一狠心,乾脆把房子賣了,錢存進錢莊,帶著一雙兒女從家中出來。
她一時間無處可去,離開那房子之後,原先找她縫補的人怕也找不到她,她的這營生也就沒了,就想找個活兒幹,正巧從陳老闆那裡得知這邊招人,就過來了。
至於她的朋友,聽說遭遇跟她相似,也是家裡一堆破事。
穆瓊還挺欣賞這樣的女人的,當下道:“這樣的人挺好,她有一門手藝,還能教一教孤兒院的孩子。”
“確實,孤兒院的女孩子學點手藝挺不錯的。”金懷來道。
“為什麼是女孩子?”穆瓊道:“其實男女都能學,學會了做針線,那些孩子就不用幹糊信封這樣的活兒了。”糊信封這種活,大家都能幹,其實賺不了什麼錢,但要是這些孩子學會了做衣服什麼的,以後賺錢總能多賺點。
至於男女都學……現代的服裝設計師什麼的,男人不照樣幹?
“說的也是。”金懷來看了穆瓊一眼,有些敬佩。
雖然此時很多人喊著要男女平等,但大多數人潛意識裡,還是覺得男女不一樣,他就如此,但穆瓊不同。
兩人聊了聊,陳老闆就帶著人來了。
“穆瓊,金先生。”陳老闆笑著打招呼。
“陳叔。”穆瓊也跟陳老闆打招呼,同時發現……這次來的人,都是熟人。
上海還挺小的。
來的人裡,那個幫陳老闆做窗簾的女人姓洪,大家都喊她洪嬸,至於另一個,赫然就是姚夫人。
姚夫人還帶著兩個女兒和她的小兒子。
她看到穆瓊有些吃驚,又有些高興,小聲地打了招呼。
穆瓊笑著跟她點頭,然後先去問洪嬸的基本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