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佳隱試圖出手反擊,鬱悶地卻發現自己的脈搏還掌握在對方的手裡,另一隻自由地手緊緊地揣著雲梓仁胸前的校服外套,她狠狠地用眼神剮著他,吼道,“放手,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我的……唔……唔……”
話還沒說完,她整個頭被埋進了雲梓仁的胸前,空閒的手在半空中揮撒來去,最後還是無可奈何地靜躺在他的懷裡,偶爾倔強地伸手掐掐男人胸前的軟肉,察覺到男人因疼痛而緊繃起的身板,她才竊喜地安靜一小會兒。
雲梓仁眯起黑灰色的瞳孔,看向懷裡的女人時,他混沌的雙眸裡閃過瞬間隱匿的溫柔,片刻,他的眼神又落向了樹下的不遠處。
他們所處的大樹不遠處,正首位方向走過來兩個黑髮黑帽黑衣束身的強壯人,遠看就像港臺劇裡的黑社會嘍囉,近看卻是幾個虎背熊腰的保鏢守衛。他們應該是某個大人物的首席前鋒,只見他們走到樹下四周打量了會兒,沒有察覺到異樣的動靜後,其中一個較矮的黑衣人才敢走到原來來的地方,他再回來時是守著個黑色短襯衫喇叭褲的男人,男人的全身都被籠罩在十幾個黑衣保鏢圍成的圈子裡,而他走在正中間像個高高早上的獅子接受著眾人的保護。
守在原地的男人看到被保護在正中央的男人,緊張的雙眸緊了緊,諂媚地朝他走過去,附過身在那人的耳旁嘀咕了幾句,那被保護著的男人似乎聽到了什麼不討喜的話,唰的摘掉頭頂上的遮陽帽,露出成熟穩重的臉龐。
如果幕佳隱沒有被矇住雙眼,她定然會發現樹下的成熟臉就是那天在人工湖裡的見到的強攻——馮劍。
看到那個男人的正臉,樹上隱藏著自我氣息的雲梓仁周身忽地就散發出愁怨地撕裂氣息,那種氣息大有一種崩騰躍到樹下殺了那男人的感覺。但理智終歸是佔了上風,他緊緊地圈著幕佳隱地身子摟在懷裡,依靠著懷裡溫暖的軟體來調解內心的荒蕪。
頭顱上的大掌越來越凝重,幕佳隱漸漸地感覺到身心的吃力,朝雲梓仁的腿上擰了幾把肉,但卻沒聽到記憶裡的低吼,怪異地想要掙脫開,卻是聽到一聲遮地有聲地暴怒。
“媽的,那賤人居然耍我。”馮劍皺著濃黑密集的粗眉,嘴裡叼著大煙,朝著身旁的幾個保鏢吼道,隨著他的粗話吐出,嘴裡都有幾許的唾沫星子飛出。
“老大,要不要我去——做了他?”那個回去報信的矮個子黑衣男人陰險險地掏出褲兜裡的銀白色短手槍,這把短手槍名叫黑鷹,欲意如飛鷹一樣一擊斃命。黑鷹手槍在黑市裡十分搶手善用。
大口大口地吸了口大煙,白色的煙霧跟著馮劍的鼻翼忽悠忽悠地噴出。
聽到那矮個子的話,馮劍叼著煙,赤著雙銅鈴大的雙眼,掏出身上藏匿地手槍就在矮個子的肩膀上打了一通。
“啊~”男人淒厲地痛聲嫋嫋地傳進幕佳隱的耳朵裡,心神在手槍響起的噴火中猛然懸空,而扎入雲梓仁懷裡的頭顱也赫然地抖了抖。
記憶力似乎聽過這聲音,模糊地卻又似乎是天外的聲音。但總而言之,幕佳隱知道那是死亡的號召聲。
空落在外的耳朵聽到那受傷的男人乞求地聲音,“老……老大饒命……阿鳴不該……”
“滾……”馮劍隱藏的怒火蘊集而生。怒目轉身帶著一幫子的人就要往來時的方向走,顯然他要放棄那個叫阿鳴的矮個子男人。
“老大……救救……我……”捂住手臂上撲哧撲哧淌出的鮮血,臉上因為失血過多的阿鳴希翼地望著馮劍離開的方向,做著垂死掙扎。有個黑衣保鏢落單了,阿鳴拼命地拽著他的袖子,卻沒想到得來的還是一記手槍招呼他。
“啊鳴,你知道的,惹了老大說不定還有活命的機會,但是你卻不該萬不該生出要做了老大‘男人’的念頭。那小子對老大來說——比女人還重要。”落單的黑衣保鏢說完這話,面無表情地取出手槍打穿在阿鳴的左胸心臟口。
“砰!砰!砰!”幾聲帶著悲烈地槍鳴聲,震耳發聵地響徹在幕佳隱的耳朵旁,幕佳隱寒蟬地緊緊抓住雲梓仁的雙臂,粉嫩的紅唇就著他的校服生生地咬了上去,雖是咬著校服,但她悸動的心神好歹起到了安寧作用。
好一會兒,直到馮劍的人都離開了,雲梓仁才鬆開對幕佳隱的束縛,意外地掙脫開束縛後,幕佳隱木然地抬起頭,淡藍色的眸子閃爍不定地看著雲梓仁淡然如水地俊美臉龐,哆嗦著手指著他。
“你,你……”為什麼在遇到這種事情後,他還能保持這麼正定的一面?反觀她自己,雙手哆嗦地連話都說不出來。
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