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物,好事成雙,既然另外兩個人是一家,那麼就再給這個和昌延神君形似的人物像配一個妻子吧。
因此再度提筆,可畫到最後,易卻呆了,那紙上的另外一個人物,赫然就是自己收藏已久還未拿給昌延神君為自己換臉的那一幅。
竟是那一幅……
呆呆地看著這一幅四美圖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身周被一股淺淡菊香環繞,易才稍稍回神,可當他完全弄清那淺淡菊香的來源時,自己的手已經被人從後方握住。
昌延神君一隻手環過易的腰身,而另一隻手則握住易執筆的那隻手,就勢在他所做的那兩幅人物像的下方分別寫下一字,那男人的下方提的是一個旻字,那個女人的下方提的是一個昱字,旻和昱,都有著昌延神君的標誌,但易卻不知昌延神君為何要為這兩個人物取這兩個名字。
正自疑問,就聽昌延神君似是解釋地道:
“這女人乖巧聽話,意喻百依百順,是……本君的期望……”昌延神君意有所指地斜撇易一眼,便又說了下去:“而這個男人,平凡中自有貴氣升騰,卻拼命的壓抑與剋制,或許……這是本君的無望……他們都取自本君的名字。”說著,將問題轉到易這裡,問道:“你的這兩個人物叫什麼名字?”
握著易的手,昌延神君輕輕揉搓著,如是誘惑,但細細體味,又似催促著易給出答案,易其實並未考慮畫這人物的深意,但是聽昌延神君這麼問,心中到有了些許的幻想。
幻想著的易一時竟出了神,許久後,他才感受到昌延神君揉搓自己手背的力道加重,因此也就順勢給出了回答。
“這是我想變成的樣子,只不過……現在不用了……”用空著的一隻手指向那個最後完成的人物像,易似有些迷茫,因為到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將這個人物像擺在這裡,自己明明是想給昌延神君配個妻子的。
“那名字呢?”昌延神君不留時間給易細想,問道。
“名字?”易有一瞬更加迷惘,但很快恢復,“晨,早晨的晨,意指希望。”這個名字應該很配這個人物,因為自己曾經很想成為這個樣子,是希望沒錯。
“那我呢?”昌延神君又問。
“你?”易大張著漂亮的眼睛轉頭詢問昌延神君,卻發現彼此離得太近,只好將轉了一半的頭又側回來。
昌延神君指著四美圖上那四個人物像中和他最為相像的那一個,重又問道:“我是說他。”
“他……”易語塞,不是想掩飾什麼,因為著實是習慣,是習慣導致他畫了昌延神君的人物像。
見易答不出來,昌延神君也不急,反是問道:“你想給他取個什麼名字?”
“名字……”邊重複昌延神君的問題,易邊又側過頭去看昌延神君,雖然暴戾無常,但他是整個天界的驕傲和光輝,那麼明亮與耀眼,比他的親親藍還要……“昺,昺怎麼樣?”意喻光明與明朗,是奢望的象徵,是的,昌延神君和藍,都是易的奢望,奢望,是無法觸及的理想和願望。
“昺?”昌延神君深深地看著易,他已從易的雙眸中一閃而逝的自卑想出這昺的含義,因此也不細問,便就此翻過了這一頁,反是不著頭腦地問易道:“你覺得寂寞嗎?”
“寂寞?”易做丈二和尚摸小光頭狀,然後搖搖頭:“不寂寞。”真的不寂寞,因為他不知道寂寞是啥意思。
昌延神君笑笑,握著易執筆的手唰唰幾下就在易畫的那兩個人物像的下面提上了名字,易看著那墨跡,卻是看不懂,雖然自己已經練了幾十年的水墨畫,但天界的字型,他還是看不明白,通常自己能看明白的,都是憑著經驗猜測而來的,而對於此時昌延神君寫的這幾個艱難又艱澀的名字,他是真的看不出來是啥,但就適才自己那瞎掰的名字來看,估計就是那幾個字了。
唰唰唰幾筆,昌延神君提起易握著筆的手,滿意地看了一眼自己寫的字,然後才接著剛剛的話題道:
“可是本君寂寞。”說著又拿易那隻拿著筆的手沾墨輕點,然後又開始在那張四美圖上揮毫,揮毫結束,易就見那四美圖的一側註上了三枚大字:看不懂。
呃,是易看不懂,所以易猜測道:
“四美圖?”
昌延神君難得地噗嗤一笑:“四美圖?這倒是個好名字,可惜不是。”
“那是什麼?”易不恥下問,那個,是不恥上問。
“墨殤圖。”
“墨殤圖?”聽到這個名字,易的心裡就莫名一堵,他不喜歡這個名字,特別是那個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