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再試一試那個辦法?”到了此時,也只有景爾才可稍為平心地給晷宮立文出主意,可是,再用那種殘虐不堪的辦法對待易丙辰?不,這絕不是晷宮立文所願見到的,雖然有可能將易丙辰體內的洛心驅趕出去,然一種辦法用過之後,難保洛心不會有抵抗能力,而且,就此時易丙辰又一次暈迷過去既可知,如若真是洛心歸來,恐怕那個辦法不會再有用。
晷宮立文現在只是僥倖地期盼,易丙辰是因為初醒而身體虛弱,並非如昺俊臣猜測一般是被洛心附體。
一夜之後,第二天早晨,晷宮立文還趴在易丙辰床前未醒,易丙辰的頭腦已漸漸恢復神智,睜開眼睛的瞬間,因為被從窗扇投射進的陽光所照徹,一時之間被耀得眼睛有些花。
適應了些時候,易丙辰才看清伏在床頭的人是誰,眼中為此而盛下滿滿的波濤洶湧。
他做了一個夢,好長的一個夢,夢醒了,卻不記得夢中究竟發生了何事,如預言一般,那是將要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可是,不記得了,正因為是將來,所以記憶不肯讓那未來才會存在的東西逗留,能夠證明這個夢存在過的,只有眼角的淚痕。
“您醒了?”在易丙辰沒留意的時候,有一人輕手輕腳的推門進來,見易丙辰醒了,雖然驚喜,但礙於晷宮立文還在熟睡,他只能壓抑著興奮的心情輕聲問道。
易抬頭去看聲音的來源,原來是枘方。
對著枘方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即使如此,易丙辰也覺得身體的力量瞬即被抽空,他不知道這是為何,只覺得有什麼在啃噬他的心靈,不是那株吸取心血成長著的金菊,那股吞噬的力量是與金菊之力相反的抗衡,它們似乎正在自己的體內打鬥,攪得易丙辰心神難安。
“給我倒杯水。”
為了壓制心中那越來越狂湧的不安,易丙辰出聲喚枘方給自己倒杯水,不察聲音大了些,晷宮立文聞聲從床頭彈跳而起,抽出腰間鎖魂鞭就要打向枘方所站的位置。
幸而枘方已得了命令去為易丙辰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