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又開口問道,“是了,敢問方才你們倆使的可是素心訣與冥陽功?”
“素心訣?”龍傾寒一愣,疑惑地開口。
“嗤,”瞧著那福掌櫃也不似壞人,鳳璇陽便放心地調笑起來,緩和了先前凝重的氣氛,“本座使的冥陽功不假,但這素心訣怕是猜錯了。”
“不是素心訣?那……”萬重良驚詫地抬頭,忽地有所恍悟道:“是了,我怎地忘了,打從他脫離門下後,另一派的素心訣已經沒落消亡,而他的素心訣已被他更名為了寒凝絕。”
龍傾寒一怔,沒想到自己的武功還有如此來歷。
萬重良又開口問道:“不知那‘玄機道人’徐箋與你是何關係?”
龍傾寒眉頭微蹙,搖了搖頭道:“我不識得他。”
“嗯?怎地會?我記得……不不,錯了,”萬重良一拍腦袋,恍悟道,“那你可識得‘莫須道人’常鶴秋。”
龍傾寒一怔,驚異道:“他乃是我的師尊,不知前輩你……”
萬重良一擺手,遙遙望了龍傾寒幾眼,發覺他神色不似作假,便道:“原是常鶴秋的弟子,哈哈,說來,咱倆之間的緣分不淺吶。”他頓了頓,便朝著身邊的人道:“諸位,今兒個事是我識人不清,差點便誤傷了友人的子弟。今日的事我看便這麼算了罷,受傷的兄弟,我萬重良在此替他們倆人給你們賠罪,事過之後我必登門賠禮。”
說完,他拱了拱手,竟給他身邊眾人鞠了鞠躬,眾人都紛紛喚他起身,言說言重了。
安撫了眾人後,萬重良這才抬眸看了鳳璇陽一眼,目光有些不解:“你的冥陽功從何處而來,據我所知,會此武功的似是隻有當年的‘魔月’段書青,你與他有何干系。”他的語氣平淡,竟不似他人那般提起‘魔月’臉色全變。
這般,讓見慣了聽聞“魔月”兩字便反常之人的鳳、龍兩人直覺奇怪不已。
鳳璇陽與龍傾寒對視了一眼,得到他肯定的點頭後,便道:“本座與魔月的干係麼……嗤,你若認得魔月,那瞧瞧本座額頭上的紅蓮,不便可知一二了麼。”
萬重良沉默了,他深深地凝望著鳳璇陽那妖嬈的紅蓮,長嘆了一口氣道:“實話說來,我並未見過魔月本尊,關乎他的一切都是我聽來的。而如今江湖上傳言九天教教主鳳璇陽乃是‘魔月’段書青的轉生,我起初猶有些不信,但現下卻是信了不少。”
“江湖傳言?”龍傾寒逮著了他話語裡透露出來的資訊,有些不解地問道。
然而鳳璇陽卻正好插話進來,將這話題移開了:“唔,為何不是全信。”
萬重良微微勾唇:“感覺。”說完這話,他轉身便走:“下來罷,你們不是想知曉今夜究竟是怎地回事麼?我告知你們。”
“萬前輩……”他身邊的人有些遲疑地出了口,然而萬重良抬手製止了他的話,“我相信他們,若出何事,一切由我承擔。”
“這……也好。”遲疑地望了鳳龍兩人一眼,那些人也跟著信服了。最後,眾人都紛紛告了一聲,便四散回去。
鳳、龍倆人這才躍下了樹,撣了撣身上的灰,尾隨著萬重良的步伐而去。
兩人跟著萬重良走進了客棧,到了廚間,驚見這廚間並不像外邊那般到處都是黑色的,相較起來,這裡的色彩比較明朗,白牆紅磚,沒有外頭那般壓抑的氣氛。
他們有些詫異地對視一會,而後看著萬重良動作。只見萬重良走到了廚間的灶臺下,彎下|身,將手湊到了灶臺裡頭摸索了片刻,不一會兒,只聞一聲“哐啷”聲響,在牆壁邊竟有一大塊的牆磚凸現出來,呈現出一個門狀,不一會兒,這門竟慢慢地開啟,現出了裡頭一條黑漆漆的小路。
萬重良點起了一個火摺子,便走進了那門裡:“走罷,我們進去再談。”
鳳、龍倆人對望了一眼,便拉著手一同走了進去。待他們走進後,只見幾聲機關聲響,他們後頭的機關門便給關上了,所有的一切都恢復了原樣。
鳳璇陽回頭看了一眼,便走在龍傾寒前面半步,雙目一直在四周迴轉,但除了萬重良手裡火摺子照亮的地方,其他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瞧不清,他緊了緊相握的手,安撫後頭的龍傾寒。
龍傾寒會意,感心他如此照顧自己,心裡都覺得暖暖的。
穿過一條黑色的長廊,兩人眼前一亮,很快便來到了一個明朗的地方。見慣了外面的黑色佈景,方一來到這白磚木地之處,兩人便覺心頭開闊了不少,心中生出一種許久未曾吸過新鮮空氣,突然汲取到大自然氣息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