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這時;鳳璇陽猛然想起了俞年明;他急忙大聲喚道:“老頭子,老頭子;快過來!” 他邊說著邊快速地給龍傾寒套上了褲子;沒過多久,俞年明便衝了進來。
“怎地了!”遠遠聞見鳳璇陽那急切的呼喊,俞年明便心覺不安,而待一進來看到龍傾寒那副模樣,他驚詫了,趕忙過去扶好龍傾寒,探手過去給他把脈。
“老頭子,怎樣了!”鳳璇陽摟著龍傾寒,急切地問道,不過須臾的時刻,他竟緊張得全身是汗。
俞年明的臉色愈來愈沉重,但他畢竟是個老江湖了,自然沉得住氣,他抿緊了唇,放開了龍傾寒,鄭重地囑咐道:“抱緊他,你運功將他紊亂的真氣平復,必要時,可吸食一些他的真氣為己用,我去取銀針給他扎針。”
鳳璇陽重重地點了點頭,便盤起腿坐在龍傾寒的身後,觸上龍傾寒汗溼的後背,運起功力,這時,鳳璇陽才發覺龍傾寒體內的真氣極其燥亂,血氣翻湧,若非他的功力有吸功作用可助其真氣平復,只怕龍傾寒這般下去會走火入魔。
不多時,俞年明帶著銀針奔了進來,對著鳳璇陽點了點頭,便一人在龍傾寒的面前扎針刺穴,一人在他身後運功療傷。
這場救治整整持續了兩個時辰,龍傾寒慘白的臉漸漸在兩人的相助下恢復血色,而他早因疼痛昏迷了過去。
鳳璇陽漸漸收功,呼吸吐納,俞年明也收起了銀針,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鳳璇陽心疼地放好龍傾寒,溫柔地給他穿上衣裳,而俞年明則轉身收拾銀針。兩人竟都沒有開口說話,但擔憂的情緒卻瀰漫在兩人之間。
鳳璇陽輕柔地拿布巾沾了些水,給龍傾寒擦拭身上與臉上的汗水,*憐地撫摸著他的臉。
“為何,他會這樣。”鳳璇陽喃喃著開口,竟發現此時自己的嗓音滿含顫抖,差些連不成句。
俞年明長嘆了口氣,問道:“他如此這般發症,有過多少次了。”
鳳璇陽一怔,回憶起龍傾寒血色上湧的情形,心中大痛,黯然道:“此次應是第四次了。”
“什麼!”俞年明驚詫地睜大了雙目,“竟有如此多次!”
鳳璇陽斂下眼底的痛楚,點了點頭,將龍傾寒數次發症時的情形都告知了俞年明,而後懺悔地道:“都怪我,若果他未跟著我,安然留在天劍宗,興許他便不會……”後頭的話,哽在了喉頭,竟無法發聲。
俞年明長嘆一聲,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只得道:“唉,這都是命,也怪不得你。以後你想法子,切莫讓他受太多的刺激了,尤其是你,他在乎你的事,方會如此犯症,與其責怪你自己,倒不如你安分些,莫讓他再因你之事而犯症。”
鳳璇陽重重地點了點頭,正色道:“我知曉了。不過,今日他為何會突然犯症。”
俞年明搖了搖頭,不解道:“這我便不知了,興許是這幾日來壓抑過久,操勞的緣故罷,尚有,你……咳,你們奔波數日,當是節制些才是。”
鳳璇陽一赧,假借咳嗽掩飾尷尬。忽地,他想起了一事:“是了,我隨身帶著的緩解他蠱發的藥已沒了,他……”
“藥?”俞年明一愣,恍悟道,“你是指慢心毒?”
鳳璇陽點了點頭:“不錯,起先我身上帶著的慢心毒遺落在了千骨道的洞穴中,後來傾寒他犯了症,全靠自己強壓下血氣,都未能服藥。”
俞年明抿緊了唇:“想來,必是因此的緣故了,強壓血氣,極其損傷身體,長久這般積壓,終歸會發症的。以後你得看顧些他。至於慢心毒,終歸只是緩解之用,做不得長遠打算。”
“那該如何辦!”鳳璇陽急切地問道,”我尋遍了所有良方,也只找得慢心毒來解,那……紅蓮蠱……”
俞年明的眉頭越皺越緊:“當年書青犯症時,我便隨他到苗疆那打探出了銀針刺穴之法,可緩解症發,但終歸不能根治。聽書青說,這紅蓮蠱似是連苗疆之人,也無法根治。”
“什麼!”鳳璇陽震驚道,“可勞啟揚卻說他們尋到了解救之法。”
俞年明不滿地挑眉:“想來那是糊弄你們的罷,當年書青犯症時,我也另尋過法子,可壓根便無法救治,紅蓮蠱根本便是一種死蠱!”
“可惡!”鳳璇陽忿恨地一錘大腿,“若非那些下蠱的老頭,尚有那個道……”
“咳咳……”輕微的咳嗽聲從鳳璇陽耳邊傳來,鳳璇陽一驚,生生住了口,回頭望去,卻見龍傾寒似被驚醒的緣故,幽幽地睜開了眼。
“璇陽,”龍傾寒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