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跑去找沈時卿說他的事,這算什麼?江栩不習慣跟別人倒苦水,跟小媳婦訴委屈似的,多丟臉! 他不要! 江栩握住門柄的手指鬆開,倒回床上,扯過薄被將自己徹頭徹尾蓋住,比稀薄空氣更窒息的是棘手的過去。 - 他們的房間相鄰。 江栩房間的燈亮會從陽臺照過來。 往常江栩打遊戲,也有跟朋友熬夜開黑的時候,但自從他變成“沈時卿”,不能連麥,打遊戲都少了很多樂趣。 江栩索性早睡早起。 時卿走到陽臺,往他房間的方向看去,就發現黑漆漆的角落裡,蹲著顆“蘑菇”。 大半夜不睡覺,蹲在這裡嚇唬人啊! 給你拔掉! 時卿試圖叫他一聲:“江栩。” 江栩身前的空地上放了一排空啤酒罐,大致有五六罐,他給擺得整整齊齊的,間距相等。 “喝醉了?” 聽到聲音,江栩蹲在地上,半眯著眼仰頭打量她。 江栩後背靠著牆,手臂搭在曲起的膝蓋上,細長的手指捏著還沒喝完的啤酒罐。 少女縮在陰影裡,抱著膝蓋,嘟囔說:“沒有。” 時卿心道:信你有鬼! 好半晌,江栩回過神,認出她來,疑惑地歪頭:“奇怪,你怎麼跟我長得跟我一樣帥?” 時卿:“……” 看來醉得還不輕。 兩個陽臺離得很近,中間相隔不到半米。 時卿盯著漆白的石雕欄杆看一會兒,移開視線,看到江栩從欄杆間隙裡把手伸過來。 “你喝嗎?” 小姑娘的手腕很細,盈盈不堪一握,清冷的月光灑下來,顯得那段皓腕面板更加白皙。 時卿不接。 江栩也沒把手立刻縮回去,朝她輕輕眨眼,像是躲在角落裡無辜的貓,在向她示好。 時卿伸出手,指尖剛碰到啤酒罐,他又哼哼唧唧的想把手縮回去:“你不喝,還我。” 江栩紅著雪白的耳尖,慢吞吞的打個酒嗝道:“我不浪費。” “……” 喝多少了,還喝呢! 不許喝! 時卿眼疾手快地握住他的手腕,從江栩手中把啤酒罐奪走。 在江栩的注視下,時卿就著啤酒罐的邊緣,印著他的唇印,喝掉剩下半罐。 浸在蒼白薄涼的月光裡,少年修長的脖頸拉出精緻的喉結,他捏住手中的錫箔罐,鴉羽黑的睫毛堪堪一垂,舔了舔嘴角。 再抬眼時,月光盈滿他的黑眸,拓落清明。 江栩莫名噎了噎嗓子,忽覺面上發熱的溫度升高,聽到房間裡的阿拉斯加犬在叫。 “汪汪汪汪——” 江栩回頭看著扒拉玻璃門的狗,面無表情的兇回去:“汪汪汪汪——” 阿拉斯加犬叫得更大聲。 “汪汪汪汪——” “……” 時卿忍不住打斷他:“你在幹嘛?” 這是她的身體! 簡直不忍目睹! 江栩吼得喉嚨都啞了,難受的直咳嗽,擰眉理直氣壯的回:“讓它別叫。” 江栩扭過臉,隔著一扇門,呲牙繼續兇:“再靠過來,把你宰了。” 大概是江栩的眼神真的兇狠,阿白縮回狗腦袋,離玻璃門遠遠的……壞銀!就知道欺負狗!喜歡綠茶系統又在騙我攻略男神()綠茶系統又在騙我攻略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