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夢……
“今日除了乳孃,就只有你抱過孩子。”秦牧野的目光似帶著兵刃,而我,就如罪該萬死的謀殺親子的罪人!
我算是明白了,這群白痴以為我給自己的親生骨肉下毒!
“丞相大人,虎毒不食子,你以為我是多狠心的人?居然會給自己的骨肉下毒!那娃娃好歹是老孃懷了七個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我心裡憤慨,本不想惹事,如今卻是被逼的無奈,逼的怨憤了。
“我是娃娃的親孃,從娃娃生下來,我才見過他一面而已!試問丞相大人,那乳孃日日和娃娃呆在一起,你為什麼不把她們連夜抓來問話?為何拿我這個正經的丞相夫人說事?!你口口篤定是我下的毒,證據呢?既然我抱過娃娃就有嫌疑,那麼你們這些人呢?你,你,還有你,你們沒接觸過娃娃嗎?!”
我走到一邊茶几,端起茶杯來,喝下了所有的茶水。
“丞相大人,娃娃是你的孩子吧?今天如果不是我去看娃娃,誰會知道我的兒子被人如此虐待?!你有沒有關心過自己的孩子?!知道自己的兒子被人虐待了,你又是如何處理的?因為一個什麼晚姑娘的面子,就縱容了那乳孃,那將來呢?是不是再有人和什麼晚姑娘搭上關係,你還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娃娃出事了,你丫不去找兇手,反而責備起我這個當媽的!你究竟有什麼資格來責備我蛇蠍心腸?!有什麼資格來當娃娃的父親!如果說嫌疑,最大的嫌疑就是你!你縱容兇手,安的是什麼心?你不讓我這個親孃照顧孩子,又是安的什麼心?你這個親爹,比我這個親孃還要蛇蠍心腸!”
我一陣咆哮,大堂上詭異地安靜著。秦牧野的眼底晦暗不明。想來這個一帆風順的丞相大人也沒受到如此的指責過。我擦擦嘴角,道:“娃娃身上到底是什麼病。”
大堂靜悄悄的,秦牧野起身,道:“你隨本相來。”
他沒計較,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我心裡擔心娃娃,便也跟著他就去了裡屋。
娃娃被放在中央的一張小榻子上,邊上圍著好幾個乳孃,丫鬟。在一邊是宮裡來的太醫。我皺著眉,娃娃身上,臉上——那可不就是……
“快點出去!都出去!這病會傳染的!”
一群人被我一吼,加之娃娃的病著實怪異,居然連秦牧野的面子也不顧了,大叫著都跑了出去。屋裡只剩下秦牧野和我,娃娃。
秦牧野捏住我的下巴,狠狠地捏著。
“宋白,你到底是在玩什麼把戲!”
我一把揮開他的手,丫老孃是在救人!
“我沒玩什麼把戲,娃娃得了天花!這病會傳染的,你們自己沒見識,怪我做什麼?!你要是不想整個京都因為丞相府而染上瘟疫,最好不要再惹老孃了!”
☆、第七章
“娃娃這病定然是得了好幾日的啦!天花的傳染十分快速,丞相府上上下下都要戴上面罩,此外,娃娃房間裡的東西都要扔掉。我留下來照顧娃娃,丞相大人你最好給所有的人接種牛痘。”
秦牧野對我的話半信半疑,道:“何為牛痘?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丞相大人,現在病的是娃娃,我沒心思和你開玩笑。信不信由你,你若不按我說的去做,到時候,便是全京都的人都有可能死光光!”
我腦海裡不斷回想關於天花的訊息,天花早早就滅絕了,其因是人們知道如何預防,可如何有效地治療天花卻還是未能解決的。娃娃不過是個嬰兒,前期的照顧又不是很好,我當場就想撲上前狠狠揍秦牧野一頓。不過,此刻,我還需要他的幫忙,娃娃更需要我們的照顧。
“牛痘,便是人從牛身上感染得來的痘痘,我需要收集這些痘疤,收集來以後將痘疤磨碎,用棉花蘸著植入人的鼻子裡。種痘之後的幾天,人體會出現一些不適應的狀況,但很快就會好,用的量不能太多,否則適得其反。”
我眼眶一紅,娃娃又要怎麼辦?我抱起娃娃,道:“我帶著娃娃去郊區養病,娃娃的病須聽天由命。”
秦牧野似乎是信了我的話,又道:“既然是傳染病,你若是照顧孩子,豈非也會得了?”
“相爺!他不僅僅是你的兒子,也是我的!”我又想起了秦牧野之前的懷疑,莫非他還覺得我有什麼目的不成?
“京都郊外還有一座莊園。”秦牧野又道,“我和你一道前去。”
“不必了,既然這病都已經感染到丞相府了,京都必然會有一陣大亂,丞相大人還是留在京都裡罷。丞相大人還是快些給我備好車馬,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