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sp;田長生有點不知所措,只是緊張地搓著雙手。他有點慚愧,也有點無地自容。面對故人之子,遙想當年結義之情,田長生心情複雜之極。
&esp;&esp;“田伯伯,你不必有心理負擔。我知道,你上有老,下有少,你有你顧忌的身後之事。對你已經做過的那些努力,我很感激。這樣,如果你的後人,還有你的族人,想得到我庇佑的話,可以到百草堂找我。當年的事,如果你怕風白羽記起你來,你可以隱姓埋名。我作為殿堂級老祖,養一些閒人,外界也管不著,也不可能知道。”
&esp;&esp;田長生露出訝然之色,他以為,這個故人之子,會鄙視他,看不起他,沒有想到,這任蒼穹,竟然如此大仁大義。
&esp;&esp;一時間,田長生有些激動的說不出話來,滿腹辛酸,滿腹心事,一下子湧上心頭。
&esp;&esp;十八年了,足足十八年了。他不敢回家,不敢與家人見面。偶爾回去一次,都是低調的不能低調。
&esp;&esp;十八年來,族人鄙視他,嘲諷他,各種非議,說他是窩囊廢,奪取了天閣的月華勳章,不但混不出來,還丟了家族的臉。
&esp;&esp;十八年來,除了妻子一如既往地愛他,除了孩子已經長大成人,他田長生可以說是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