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今rì請的這個女醫來為唐三藏看病,吃了可憐的小唐童鞋半天豆腐不說,竟然還在這裡犯花痴,連病因找沒找出來都還難說。
孫悟空鐵青著一張猴臉,上前一把抓住女醫。雙臂使力,死死的抓在她的雙肩上,立時一陣骨骼yù碎的聲響傳入眾人耳中。
他瞪大一雙猴眼,聲音森寒徹骨,好似要凍結一切般:“你-說-什-麼?”
女醫終於被肩膀上的劇痛驚醒,一見孫悟空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當即反應過來。強忍著胳膊上的劇痛,慌忙道:“沒、沒說什麼。”
孫悟空板著一張棺材臉,冷聲道:“那我師父到底是什麼病。怎麼會腹痛難忍?”
那女醫一見孫悟空冰冷的猴臉,頓時一陣肝顫,急忙顫巍巍的道:“唐。唐長老,他,他,他是有喜了。”
孫悟空尚未說話,一旁被這裡動靜吸引過來的豬八戒和沙和尚一聽此言,頓時笑噴了。
豬八戒笑的尤其誇張,一邊晃著肥大的肚皮,一手指著那女醫笑道:“哈哈哈哈哈!你這婦人,怎麼這般胡說,我師父身為男子。又是個出家的僧人,如何會如女子那般懷孕。”
還是沙和尚心善,一看那婦人不堪忍受孫悟空的大力,早就玉面蒼白,急忙上前將她從孫悟空的猴掌中救下。扶到一旁的桌子上,
口中說道:“你這婦道人家,也真是的,就算你光顧著看我師父的容顏,未曾將病診斷出,也不該這般胡說啊。”
他剛說完。本就大笑不止的豬八戒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爆笑。
那婦人卻不管一旁豬八戒的爆笑河孫悟空要吃人的表情,眼含感激的看了一眼將自己從魔爪中救下的沙和尚,嬌聲道:“大長老,我並未瞎說,你師父確實是有了身孕了。”
轉頭接觸到孫悟空那直yù擇人而噬的猴臉,女醫不敢賣關子,忙道:“三位長老,我這國中與他處不同,你們是外來之人,所以才不明白著其中的緣故。”
沙悟淨笑道:“那女菩薩倒是說說,此處與別處有什麼不同?”
女醫並未回答方才的問題,反而問道:“三位長老,你們的師父到此處之前,可是吃過一些什麼東西?”
沙悟淨道:“不曾,不曾,我四人今rì尚未出去化齋,那裡會有米糧下肚?只是到此處之前,我師父曾在河邊喝下了半缽水”
女醫強忍住想笑的衝動,繼續道:“可是那東邊三十里外的小河中?”
沙僧想了想,點頭道:“確實是那條小河之中的水,我師徒四人剛剛乘船過河之後,就在河邊席地休息,我師父說他腹中口渴,便命我師兄去河中打水,這才吃了一些。”
女醫笑道道:“這邊是了,你們是外鄉人,不知我這國中之事。”
女醫頓了頓,繼續道:“那河不是普通的河,喚作子母河,水也非是凡水,我們這裡乃是西涼女國,這一國中臣民盡是女人,沒有半個男子。
我們這裡人但凡年紀到了二十歲以後,才敢去吃那裡的河水,吃水之後,一個時辰便覺腹痛有胎,三rì後便能降生麟兒。
那位大唐長老誤飲了這子母河的河水,那河水發作,生成了胎氣,怕是不rì就要生孩子了。”
孫悟空聞言大急,豬八戒和沙悟淨卻相視一眼,盡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一絲慶幸。
豬八戒心中暗自慶幸:幸好我老豬有貴人相助,未曾吃下那河中之水,若不然俺老豬豈不是也要河那倒黴的老和尚一樣,下一窩小豬仔了?
正處於焦急中的孫悟空那裡會注意到他二人胡亂‘飛眼’,急忙一把抓住那女醫,急聲道:“女菩薩,方才是俺老孫錯怪與你,還請女菩薩見諒,不知女菩薩可否開些落胎之藥,助我師父打去腹中的孩兒?”
女醫苦笑道:“聖僧,這打胎藥老身這裡雖有,但是你這師父這種狀況就是吃下去也不能將腹中的胎氣化去,若想將他腹中的抬起化去,需得用些別的法子。”
孫悟空本來聽到打胎藥不能化去胎氣,差點急得跳起來把房子燒了,此事一聽有別的辦法能夠化去胎氣,頓時喜上眉梢:“女菩薩,如何能將我師父腹中的胎氣化去,還請女菩薩告知!”
女醫道:“我們這裡正南街上有一座解陽山,山上有一處破兒洞,洞中有一眼落胎泉,須得那井中的水吃上一口,才能化去你師父腹中的胎氣。”
孫悟空一聽只需如此簡單就能將胎氣化去,頓時大喜,顧不得和眾人告別,急忙從行李中取出紫金缽盂,轉身就要駕雲往那解陽山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