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而開,徐定疆倒是服裝整齊,但左臂卻是摟著一個臉上滿是羞紅的俏巧婢女,望著劉芳華說:「這不是出來了嗎?怎麼樣,要在這兒聊還是找個偏廳?」
劉芳華可不是顧忌這麼多的女人,她鐵青著臉一揚首,向著房內便走,一面盯了那個俏巧而甜美計程車族少女一眼,冷哼一聲說:「這是你的第幾號侍妾?」
「第四號。」徐定疆一點都不臉紅,哈哈一笑說:「甜甜,見過芳華公主。」
此姝正是玳糖。
「甜甜向芳華公主請安。」玳糖的小臉上卻是掩不住的羞澀,一雙甜甜的大眼還不斷的瞄著徐定疆。
「第四號……」劉芳華驀然湧起掩不住的怒意,也不理會施禮的玳甜,一跺腳轉過身來大聲說:「小玟呢?她算第幾號?一百號?兩百號?」
徐定疆依然沒動氣,只嘻嘻一笑說說:「小玫不算在內,而且我也沒能耐對付幾百號,貨真價實的只有四個侍妾。」
只有四個,誰相信?何況小玟也不算在內?劉芳華心一涼,今天是白來了,她一咬牙,轉身就要向外走,卻聽徐定疆悠悠接了句話:「小玫算是正室,排在裡面,她可會不高興。」
劉芳華一怔,轉回頭來,眼看徐定疆笑嘻嘻的模樣,她又忍不住想發火,這小子有話不直說,是故意整自己嗎?
劉芳華瞪了徐定疆一眼,重新轉回屋中,望著還算整齊的被褥心裡突然有些訝異,就算徐定疆功力高強、動作迅速,自己聽不到他著衣的聲音,總不會聽不到玳糖的聲音吧?何況被褥這麼整齊,也不像是剛剛有人睡過的模樣,他為什麼故意搞成讓自己誤會的模樣?
別看劉芳華性子較為粗枝大葉,給她察覺到異常,她還是會花心思,她不顧忌的走到床畔,轉身就坐上床沿,兩手往後一撐,二話不說的瞪著徐定疆,同一時間,地也感到床榻上根本就沒有殘留的體溫,徐定疆說剛剛在睡覺,那是天大的謊言。
徐定疆見了劉芳華的舉動,心知已經被識破,他尷尬的笑了笑,拍拍玳糖的臀部說:「甜甜,吩咐人準備茶水點心。」
「是。」玳糖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向著兩人再施了一禮,轉身輕快的走出房門,還把門帶了起來。
徐定疆眉頭微微一皺,卻又隨即恢復了笑容,只盯著劉芳華的身體直瞧,一面搖頭一面發出嘖嘖的聲音說:「難怪甜甜要關門,真是……」
事實上,劉芳華這時的體態也實在有些放恣,她往後撐的雙手,襯的胸前的一對峰巒彷佛頂的半天高,而身子微微後仰著,又頗有些任人魚肉的味道,更別說是正坐在徐定疆的床上了。
劉芳華醒起此事,猛然蹦了起來,臉紅通通的跺腳說:「死定疆,你不想活了?」
說話之間,她已經掠到了房門,正要開門時卻又停住了手,咬咬牙轉回頭,再瞪了徐定疆一眼。
徐定疆怔了怔,驀然垮下肩膀,嘆了一口氣說:「我也沒辦法,總不能再闖一次吧?」
從這句話,劉芳華就知道剛剛徐定疆不過是想激自己走,自己可沒這麼容易受騙,劉芳華得意的一挺胸說:「怎麼不行,你當初不就試過?」
「今時不比那時。」徐定疆找了個椅子坐下,收起臉上的微笑說:「當時他們身分未暴露,加上又得皇上的歡心,救出來有功無過,現在救他們出來,豈不是害了他們?也害了我們?」
劉芳華懂得為什麼有功無過,但其他卻不大明白了,她疑惑的說:「怎麼害了他們?害了我們?」
徐定疆望著自己雙手,沉聲說:「他們留在牢中,出困機會雖小,但總有平反的機會,若是逞強救出他們,且不說我們嫌疑最大,必定會被懲罰,再來他們除了永世奔逃之外,豈有別的選擇?除非叛軍願意收容他們。」
救算叛軍收容,兩方亦將終身勢如水火。劉芳華總算明白徐定疆話中之意,除非自己與徐定疆也投靠叛軍,不然兩對愛侶豈不是活生生的被拆了開來?
劉芳華怔忡了半晌,這才一咬牙說:「那總可以想想辦法去看看吧?」
「走正途是沒辦法了。」徐定疆頓了頓說:「用旁門左道混進去倒不是不可能,但現在都還不適宜。」
聽見有可能,劉芳華的情緒高昂了起來,但隨即又被澆了一頭冷水,她冷冷的瞟了徐定疆一眼,用力的抿抿嘴,卻不說話。
徐定疆心裡明白,劉芳華這種表情,就是要自己有話快說,他也不賣關子,只沉住氣說:「他們被擒,左督國王必有證據,我想來想去,問題必定是出在白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