埳山老人瞪了周廣一眼,還沒說話,劉冥已經冷冷的說:「別再捉迷藏了,你們是無路可逃的。」
埳山老人驀然雙袖一振,踏前一步壓低著嗓音說:「劉冥,這趟引你出來,老夫有話要問你。」
「閣下何人?」劉冥臉上雖不露一絲表情,但他陰森的日光凝注在埳山老人露出的雙眼上,卻隱隱透出一絲疑惑,似乎在揣度著埳山老人的身份。「老夫的身份並不重要。」埳山老人接著說:「你這套逆天而行的心法,是否打算流傳後世?」
這下劉冥的臉色可真的變了,他怒斥說:「你到底是誰?怎麼知道此事?」
其實這時埳山老人已經暗暗著急起來,剛剛他大袖一擺,早已經無聲無息的撤出那無色無味的獨門迷藥,接道理,劉冥等人這時早該倒下,怎麼會沒用呢?埳山老人只好混時間的說:「別開武學蹊徑,使心靈與外界交流的能力提升,產生許多新的能力,這本是個極好的突破;但你藉著使生機斷絕來達成心靈的粹練,這卻是逆天而行,這種功夫,對皇族、甚至整個人族豈有好處?」
這話可是聽的周廣一愣一愣,上次埳山老人提起此事時並沒有說的這麼清楚,加上週廣也還沒見識到所謂的妖術,自然是聽的一頭霧水,不過這時周廣心裡卻似乎觸發了什麼,兩眼睜的老大,神情有些異樣。
而劉冥卻更確定眼前兩人的身份絕對有問題,他一揮手,身旁的三人向著四面包抄,劉冥才沉聲說:「你與「『荒修士』紀宜有什麼關係?莫非他還沒死?」
「據我所知。」埳山老人不理會劉冥的問話,只緊接著說:「你當時對於皇族修煉的方式大有意見,主張皇族不需為練武而荒廢生育,應儘量增生後人,並藉此創造出一批人練你的功夫,只不過「天定皇」一直沒答應,是不是?所以當年一戰中你的十一徒弟死剩六人,也一直沒再增加……後來還自稱六尊者,今天來的是前三個吧?」
周廣立即笑開了說:「對、對,剛剛才被我打敗了三個,領頭的女人就叫四尊者,現在一定是一尊、二尊、三尊……嗨,你們誰是一尊者?誰又是二尊者?」
周廣問的雖高興,但自然沒人理他,只不過他話說完之後,劉冥身旁一個青紫的臉上有些焦黑,眉毛、頭髮都極短的中年人忍不住瞪了周廣一眼,只不好開口說--他是被稱為「大尊者」,可不是什麼「一尊者」。
這時若要劉冥動手,他反而不願了,他總要知道眼前這個白髮蒙面人到底知道多少,於是冷冷的說:「你知道的確實很多。」
「現在呢?」埳山老人說:「據我所知,你一直沒有晉見新皇帝,莫非在暗中有陰謀進行?」
劉冥沉著臉正要答話時,南面偏下方二十餘公尺外,一個小樹林外緣突然傳出咕咚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摔到地上,所有人都愣了一下,轉過頭去,卻兒一個身影正扎手紮腳的爬在地上,似乎是動彈不得,埳山老人不知該喜該憂,看來自己的藥物還是有用,範圍居然已達二十多公尺遠,但這也證明了眼前四人確實不怕藥物,說再多話八成也沒效果。
不過除了埳山老人之外,其他人卻都已經看出那個倒楣的傢伙是誰,那正是悄悄繞過來的徐定疆。他既然來了,總想聽聽這些人的對話,但又得到周廣的警告,不敢靠的太近,最後折衷躲在二十多公尺外的林緣樹梢。沒想到忽然全身沒力的摔到地上,還好他沒爬的大高,加上他本就頗為皮粗肉厚,總算沒怎麼受傷,好不容易勉強歪著頭著地,算是能從草叢中隱約看到那裡的狀態。
不過這麼一來,劉冥可不敢讓眼前的蒙面人繼續說話了,卻不知道徐定疆聽到了多少?他輕哼一聲說:「胖子殺了,這個要活的。」
話聲一落,三個尊者中的女人倏然站在埳山老人面前,而那個短髮的中年人與枯瘦的老人卻飄到周廣的兩側,周廣不禁哇哇叫說:「太不公平了!」但叫歸叫,這兩人不知道有什麼功大?周廣全身肌肉微微顫動著,全神防範著對方的怪功夫。
「我是二尊者。」那個女人看來十分年輕,長相倒是平平,看不出有什麼功夫,只見她向著埳山老人輕輕一笑說:「閣下還是束手就縛。」埳山老人驀然快速的旋動起來,在方圓五公尺內迅速的閃動著,直讓人幾乎看不清楚他的身影,這功夫徐定疆可不陌生,當初他被埳山老人扔入鐵鍋前,就見過埳山老人與自己父親徐靖比過一次身法,那時他就對埳山老人這套功大十分佩服。因為接照道理,埳山老人功夫再高也不該比自己父親高,但論起這種閃動的身法,兩人卻是無分軒輊,可見埳山老人在這門功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