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黃似乎毫不領情,它一聽劉尉達要它再進囚室,大黃立即嘶吼一聲,隨即露出一口發亮的鋼牙低聲咆哮,眼看劉尉達再前進一步,大黃只怕就要撲了上去,還嚇得劉尉達連忙止步。
徐定疆本可不說話的,但他心知騔獚終究打不過劉尉達,還是忍不住說:「大爺爺,大黃是跟五黃親了嘴之後才好起來的,我看您得把它們兩隻放在一起。」
這話一說,劉尉達不由得一楞,事不關己的劉尉莽、陳東立也有些意外,而人在囚牢中,正緊張旁觀的劉芳華臉上卻忍不住飛起兩片紅霞……親嘴可以治病,這成何體統?
不過大黃卻十分夠朋友,立即歡嘶一聲,大表贊同。
「這……」劉尉達詫異的說:「這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徐定疆打蛇隨棍上的嘻嘻笑說:「大爺爺,我告訴你這麼大一個秘密,幫個忙,放我們一馬吧?」
劉尉達雖瞪了徐定疆一眼,但臉上仍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微笑,徐定疆正要得意的呵呵笑時,劉尉莽已經沒好氣的說:「你算了吧,皇上嚴令抓你,放了你豈不是自找麻煩?你還是乖乖的被關,待我們回稟皇上後,皇上應會把徐王爺、陳小子都放出去。」
「二爺爺。」徐定疆不死心的說:「你忘了『醍園古釀』老蘇果?我可知道藏在哪裡。」
劉尉莽一楞,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口水,一時回不了話。劉尉達看了自己二弟一眼,搖頭說:「別白費唇舌了,我們終究是不能這麼做的。」
徐定疆何嘗不知?他也只是死馬當作活馬醫,試試看罷了,既然說到這裡,徐定疆也不再掙扎,正要隨兩位供奉邁步時,徐定疆心裡突然想到劉芳華,若自己被關,還有誰能解救她?徐定疆回過頭望著窗內的劉芳華,驀然說:「兩位爺爺,什麼時候會放了芳華?」
劉尉達聽見徐定疆這句話,無端端的忽然嘆了一口氣,惹得眾人都楞了楞,他才有些不高興的說:「一群人訓練十餘年,你們三個總算是皇族子弟中的佼佼者,沒想到今日都進了這裡的牢房。」
徐定疆這才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劉尉達要說出什麼壞訊息呢?
卻聽劉尉莽緩聲說:「芳華畢竟是公主,皇上不會氣太久的。」
這話雖然是安慰,但徐定疆卻聽出其中有些隱隱不妥,若當真是小事,以兩位供奉的經驗來說,應能大略判斷出時間,畢竟劉芳華已身為國使,沒有正當的理由,總不能這麼一直關著。
徐定疆心驚之下,眼睛轉向劉芳華,目光中露出了堅毅的神色,劉芳華畢竟從小與徐定疆一起長大,一看之下立即猛搖頭叫:「定疆,別胡思亂想!我沒事。」
聽劉芳華無端端的冒了這一句,劉尉達立即警惕著說:「小子,你最好別打鬼主意。」畢竟徐定疆從小十分古靈精怪,劉尉達不得不小心,話聲一落,劉尉達舉步向著徐定疆是來,而劉尉莽則看妥了陳東立,嚴守著另一面的道路。
徐定疆眼見劉尉達看似緩緩舉步,但一瞬之間已經逼近不只五公尺,大黃首先一聲驚嘯,騰身望旁直閃,但自己可沒地方閃,徐定疆同一瞬間感到自己與劉尉達間的氣氛突然一變,一種巨大的壓迫感向著自己全身彌天蓋地包裹過來。
這不正是剛剛感到的東西嗎?沒想到這麼快就要面對了,徐定疆沒空想清楚該不該逃,猛一個吸氣,全身氣勁流轉起來,甬道之中倏忽間出現了一大團紅霧,將徐定疆的身軀牢牢的裹住,同時抵禦著這股龐大的迫力。
劉尉達吃了一驚,他沒想到徐定疆數月不見,功力居然突飛猛進到了這種地步,還且功法路數與以往大不相同,那團紅霧是什麼東西更是沒聽說過,劉尉達輕叱一聲說:「好小子,整個兒換了個人?」話聲未落,劉尉達自然下垂的右掌突然向上一振,空間中一股銳嘯聲響起,在他手心轉而向上的同時,一股奔騰而浩大的掌力從他手中湧出,沿著地面向著徐定疆那團紅霧擊去。
這是什麼招?貼地而來有什麼功能?雖然看似容易閃過,但勁道似有些含而未放、餘意無限,說不定還有些後續的變化,本來徐定疆並不敢與兩位供奉爺爺放對,但情勢演變至此,徐定疆不得不內息一催,右手一甩,紅霧中驀然突出一段紅色氣柱,向著貼地而來的那股勁力湧去。
這是徐定疆最先領悟到的施用方法,但卻也是不成招式的方式,雖比一個人橫衝直撞來的文雅些,但效力卻也差了不少。
兩方的勁力很快的在兩人間相遇,相遇的瞬間,噗的一聲悶響,徐定疆的力道竟被那股貼地而來的銳勁硬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