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久後徐定疆便在屋子的西南角發現了一個上掀的蓋子,他連忙爬過去,小心翼翼的開啟,向下一看,徐定疆馬上忍不住在心裡大罵,原來下面卻又被封住了,當初住這裡的絕對是一群怪物無疑。
這時徐定疆也沒興致再找了,一般以來,除了有特殊的目的,往夾層間的通道一定是設在比較不重要的地方,以方便隨侍等人上去清掃,若真是如此,下方總不會有什麼埋伏。徐定疆心念一動,體外勁力一張之間,下方的木板立即碎裂出一個半公尺寬的洞口,徐定疆將那片厚木板以內勁引起,放到一邊,至於往下碎散的木屑就管不了了。
到了深處,底下自然更是一片漆黑,徐定疆拿著磺石棍晃了晃,見下方是一小塊約莫兩公尺見方的密閉空間,四面的牆壁空空蕩蕩,啥東西都沒有,這下徐定疆可有些一頭霧水了,在這麼漂亮的殿宇中,何苦弄一個這樣的房間?還沒窗沒門,只有上方通入的小氣孔?
想不透還沒什麼要緊,問題是這麼一來,徐定疆也不知道該怎麼走下去,莫非又要選個牆壁打破?這也太誇張了吧?
問題是別無選擇,徐定疆依著剛剛的想法,也不再打探二樓有啥東西,直接往下方一挖,向著一樓穿了過去。
一樓與二樓間,自然也有著一樣的隔間,徐定疆不再耗時間,又運勁破開一樓的洞,向著下方探去,果然不出所料,又是一個與二樓一模一樣的密閉空間。
依著格局,這裡本來應該都是樓梯的所在地,但看來樓梯都被拆掉了,徐定疆索性再往下探,果然又是一層,還好地下層只有一層,再下去就是實實在在的土石了。
終於到了地下層,若真有什麼怪物就該是藏在這兒了,不過一路過來,徐定疆心裡越來越是疑惑,若這整棟建築物都是這副德性,兩位供奉爺爺還願意來此居住嗎?豈不是十分麻煩?想到這裡,徐定疆對於騔獚是不是在此,心裡多多少少有了些懷疑。
無論如何懷疑,總不能半途而廢,更不能傻在這裡,依著剛剛的經驗來看,西南方應該是沒有其他的東西,想通向其他的區域,該是往東或北方走,也就是說,東面或北面的兩片牆壁,總要找一片打破。
沒有遲疑多久,徐定疆一下子把東面的牆壁打穿,往外一看,徐定疆吃了一驚,卻見眼前是一條幽暗潮溼的甬道末端,一直向著北面通了過去,在甬道的西面,除了這片木牆之外,就是一大片的泥壁,但東面的牆壁光澤卻有些不同,仔細一看,竟是由大片大片的厚重金屬壁銜接建成的,這可不是容易撞開的,徐定疆傻了片刻,只好循著甬道,向北面走去。
走沒數公尺,徐定疆便發現東側有扇厚重的金屬大門,上下還各有一個窗形可開關的小孔,這有個最貼切的名稱──地牢。
總算是找到了,有這麼個好地方,騔獚非關進來不可,徐定疆高興的加快了腳步,無聲的沿著甬道直奔,越奔,徐定疆越是訝異,這下方居然是整片的地牢,裡面的牢房恐怕不下三十間,而且都是一式大小,每間約莫都可以住個三、五人還頗寬敞。
整個地牢的甬道卻也別無岔路,只有這麼一條,每到了盡頭就是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向,而後逐漸地向著東面推進。徐定疆到了甬道的最後,這才發現在正東方居然有個向上的開口,看看方位,似乎距離一樓的大門並不遠,說不定從大門進來反而快多了。
想想也有道理,就算劉冥與其手下能夠穿牆過壁,總不會親自來伺候關在牢裡的人物,總要留一條讓隨侍或士兵出入的通道,那自然是在大門附近最為方便了。
徐定疆嘆了一口氣,轉回頭來,接下來自己是不是該把一個個視窗開啟,看看哪個監牢裡面有藏著叫做騔獚的怪物?
自被徐定疆所扮的蒙面人唬了一跳之後,陳東立除了吩咐部隊小心防守之外,也沒有其他的事能做,但徐定疆的失蹤,對他來說可不是個好訊息,尤其正好遇到陳東立有事想與他商議。
陳東立站在屋外,望著庭院中的花圃,心裡有些無奈,有些焦急,更有些為徐定疆擔心,就在這時,一個優雅的聲音,帶著三分羞澀的輕喚了一聲:「陳……東立。」
陳東立轉過頭來,見到來人,臉色立即由凝重轉為柔和,十分溫柔的笑著說:
「你來了?」
「我剛回來。」那雙明眸頓了頓才說:「聽說出了事……你說了嗎?」
「我沒看到定疆。」陳東立的笑容僵在臉上,嘆了一口氣,往前兩步拉起對方纖細如柳、皎潔如玉的一雙柔夷說:「夢羽,定疆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