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拖了,沒抓到你不知道還會牽連誰……兩位供奉應該隨時會再來。」
「是。」徐定疆又應了一聲。
「去吧。」視窗內側並沒有把手,但徐靖運起功力,仍把窗戶橫移關了起來。
徐定疆轉過頭,正想重新去找劉芳華,沒想到一回頭,卻見大黃已經直立站了起來,正藉著視窗與五黃嘴對嘴,看來正在吸吮著五黃口中的怪黏液,若不是剛剛見到了那個怪異的現象,只不過有些像是彼此示愛而已,沒想到這個動作居然能讓大黃由奄奄一息變成精神奕奕,也許其他幾隻騔獚就是因為沒能和五黃親嘴才死了的,看來連劉尉達都不知道此事。
徐定疆顧不得兩隻騔獚要親嘴多久,連那個給騔獚預備的退蛇軟骨他也拋在腦後,父親既然說兩位供奉隨時會回來,那就有八成準,自己還是早溜為上。
但自己一離開就得逃往南角城,走前總要跟劉芳華說一聲,他這時也顧不得父親的警告,急急的又奔到劉芳華的窗前,開啟窗戶就叫:「芳華!」
劉芳華沒想到徐定疆這麼快就又跑回來,這可是第三次了,她不禁有些感動的望著視窗說:「定疆……你沒走?」
「我問你一句話。」徐定疆嚴肅的說:「你到底犯了什麼事……願意告訴我嗎?」
怎麼說?告訴徐定疆自己與白浪在密室定情?劉芳華終究說不出口,無論是密室還是定情,兩件事都不適合明說,劉芳華頓了頓,搖搖頭說:「你別管我了。」
「芳華,你……」徐定疆有些焦急的說:「白家人已經失蹤了,我現在因此正被追索,馬上就要逃回南角城……」
「白浪他們失蹤了?」劉芳華瞪大雙眼說:「怎會如此?」
見劉芳華一點都不關心自己,徐定疆的心情難以自主的微有些失落,但他表情依然沒有絲毫變化,只苦笑說:「該是在『左督國王』陳康安排下,出城投奔叛軍。」
劉芳華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白浪投靠劉禮?他不管自己了?那自己怎麼辦?劉芳華忽然間有種如墜冰窖的感受,整個人恍恍惚協,神思無法集中,連徐定疆後來說的幾句話都沒能聽入耳中。
徐定疆見狀,也不知該說什麼,過了片刻,徐定疆終於說出了他絕不願說的一句話:「你想不想再見白浪?」
就這句話,劉芳華的神智恢復了過來,她目光轉向徐定疆,正要開口的時候,卻又驀然感受到徐定疆的心情,劉芳華心裡的思緒糾纏成一團亂絲,低下頭,不知該說什麼。
徐定疆怎麼不明白劉芳華的思緒?他苦笑一聲說:「我去取紫鱷劍,你等我。」
劉芳華頭抬起來,忽然一驚說:「小心後面!」
莫非兩位供奉無聲無息的回來了?徐定疆也吃了一驚,在這一瞬間,他的護身氣勁立即佈滿周身,徐定疆還沒轉頭,已經感受到在自己身後數公尺外,有另一股十分不熟悉的氣息,不過似乎並沒有什麼惡意,徐定疆緩緩回頭,卻見那是剛剛還奄奄一息的大黃,現在卻是神采奕奕,兩眼神光電閃的望著自己。
徐定疆心裡暗暗慚愧,騔獚雖然移動無聲,但自己也是一時情緒失控,這才忽略了身後,徐定疆先向劉芳華說:「沒關係,這就是騔獚──大黃。」
騔獚?劉芳華起了一絲興趣,湊到視窗說:「大黃?」
大黃不愧稱作大黃,剛剛趴伏於地時徐定疆還沒注意到,現在它威風凜凜的站了起來,體積足比五黃大上一倍,看起來十分的威猛,徐定疆心裡抱著三分戒意,詢問說:「大黃,有事嗎?」
大黃嗚嗚了兩聲,頭部往後扭了扭,表情似乎有些懇求,又有些哀傷,徐定疆福至心靈的說:「你想讓五黃也出來?」
大黃兩眼一亮,吼了一聲,看來這就是它表示同意的意思了,徐定疆點頭說:
「我會試試的,你們在這裡等我。」
「它們……聽的懂?」劉芳華也一樣詫異。
「我走了。」徐定疆正要關上小窗,忽然神色一緊,霍然轉身,卻見出路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老者,居然是徐定疆萬萬不想看到的劉尉達。
他怎會從此進來?那方向是自己進來的途徑……徐定疆還沒想通,另一個方向的入口已經呀的一聲,門戶又再度開啟,看來那一面來的八成是劉尉莽,兩方這麼一堵,自己是無路可走了。
「你這個鬼靈精,挖洞混進來的居然是你?」劉尉達望著騔獚,又露出欣喜與詫異的神色說:「你對大黃做了什麼手腳?它怎麼精神全復了?」
「原來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