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沒有多久,徐定疆已經巡完了地牢中一共三十五間房,這些牢房間間不小,幾乎也布遍了整個「幻萃閣」主殿的地底,應該沒有別的空間了,徐定疆不想回頭再與劉芳華敘一次話,但想想又轉回身形,向著來時路走去。
回到了那個破開的洞口,徐定疆可就有些頭痛了,進來出去都不困難,但怎麼遮掩這個大洞倒是頗費思量,若是被發現了,想再來可就不容易了。徐定疆正沉吟間,忽聽到身後那一大群囚牢中似乎傳來了嘶咬搔抓聲,徐定疆一楞,回過頭呆了呆,莫非是自己聽錯了?
徐定疆剛轉回頭,心念突然一動,自己絕不會聽錯,莫非是劉芳華有事?徐定疆身形移動,認準了劉芳華的囚室掠去。
沒多久,徐定疆又奔到了劉芳華的囚室前,正想開啟小窗時,徐定疆又頓了頓,還是輕輕敲了一下門,隨著兩聲鬱悶的砰砰聲中,徐定疆試探的叫:「芳華?」一面拉開了一縫。
「嗯?」劉芳華詫異的聲音傳來,徐定疆立即放下了一大半的心,他露出輕鬆的表情,拉開小窗說:「你有沒有聽到什麼?」
「什麼?」劉芳華怔了怔說:「就聽到你叫而已。」
莫非自己當真聽錯了?徐定疆正要解釋,忽見劉芳華囚牢頂上有數個圓形的小孔,徐定疆一怔,詫異的說:「那是通氣孔?」
「當然啦。」劉芳華沒好氣的瞪了徐定疆一眼說:「這小窗子這麼緊,不開氣孔豈不是悶死人?」
徐定疆眼中一亮,目光一轉說:「我剛剛敲了一聲,你有沒有聽到?」
劉芳華臉上露出茫然,不用回話就知道她根本沒聽到,徐定疆這才想起,這囚牢做的如此結實,隔音的效果想必也不差,當門窗緊閉時,想聽到其他囚牢的聲音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這麼說來,說不定這裡還是有騔獚,只不過躲了起來而已……
想到這裡,徐定疆不禁有些後悔,剛剛自己認為已經沒希望,只粗略的看了看,卻沒想到這一層。
徐定疆正想向劉芳華說明,準備接著重找一次騔獚,就在這時,上方忽然發出「呀」的一聲,似乎有什麼十分沉重的門戶被開啟,兩人同時一驚,劉芳華連話都不敢說,連忙揮手示意徐定疆離開。
徐定疆正要推上窗門,卻見劉芳華搖了搖手,徐定疆倏然醒悟,如此一來,聲音一傳出,自己可來不及溜,劉芳華這兒距入口可不遠。徐定疆點點頭,一面彈身飄開,一面重新蒙上了頭巾。
徐定疆剛掠過轉角,劉芳華便見到身著藍袍的大供奉劉尉達拖著一個蓋著黑布的東西往內慢慢的是來,劉芳華見來不及關上窗,索性睜著眼直望著劉尉達。
劉尉達遠遠望見劉芳華的窗門,他楞了楞,加快兩步走道劉芳華門前,有些懷疑的望著劉芳華說:「幹什麼?」
「大爺爺。」劉芳華擠著笑說:「我只是透透氣……您帶著什麼?」她能拖得劉尉達一刻,徐定疆就越安全,只好勉強擠出笑容。
劉尉達倒有些意外,打量了劉芳華兩眼說:「今天轉了性了?」
劉芳華本來也不是多有耐性的人,她笑容收起,沒好氣的說:「您不愛說就算了。」她也不關窗,自顧自的又到了一旁坐下。
劉尉達沒空與劉芳華鬥氣,他把窗合了起來,又往內深入了兩條巷道,這才取出鎖匙開啟一座牢房,一面如臨大敵的把黑布掀開,只見裡面卻是一個以金剛柱所造的帶輪小籠,裡面僕伏著一隻色作鐵灰的昏迷野獸,劉尉達端詳了一下,確定小獸仍在昏睡中,他才小心翼翼的打了牢門,將那隻動物送進了囚籠內,一面自言自語的說:「還真是天造地設的好地方,正好關騔獚。」
那就是騔獚?轉角探出一個頭來,正是躲起來的徐定疆,他溜到一半,忽然覺得有異,剛才見兩老離開,怎麼這麼快就又來了?莫是要對劉芳華不利。想到這裡,徐定疆顧不得溜,先留下來探探風聲。
還好囚籠滾地有聲,徐定疆隔的遠遠的,依然能聽出劉尉達的動作,直到劉尉達停步,徐定疆忍不住好奇心,探頭過來,沒想到恰好聽到劉尉達的自言自語。
這麼一來,徐定疆的目光自然集中在聞名已久的騔獚身上,不過徐定疆卻有些訝異,騔獚原來只有這麼大小?還是這是一隻幼獸?看來全長也不過一公尺半而已吧?有傳說中這麼厲害嗎?
徐定疆正狐疑間,劉尉達已經把騔獚送入了牢中,一面迅速的關上了囚牢,跟著似乎鬆了一口氣,頗有些滿頭大汗的味道。
一旁偷窺的徐定疆不禁有些狐疑,看劉尉達緊張的模樣,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