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住自己的興奮,穩著聲音說:「皇上放心,敵方雖有如意算盤,我們也能見招拆招,何況習回河城十萬部隊未必都死心塌地的效忠劉禮,若暗探組織適時發揮功效,更是萬無一失,今日恰有『龍安護國使』在此,微臣倒是多言了。」
雖然並未說出確切的辦法,但已經讓劉然龍心大悅,他終於心情大暢的說:
「好,好,陳廣,只讓你當個龍將,似乎是太浪費了。」
這話一說,所有人都愣住了,白廣現在的身分是貴族,龍將已是軍職中的最高位,劉然是高興過頭了嗎?這麼說是什度意思?
白廣心念一動,大著膽說:「其實若能陪在皇上身旁,適時的對人族事務提出一些建言,微臣並不計較是何職務。」
劉然詫異的望著白廣,片刻後才點頭笑說:「說的好,朕確實也許要一些這樣的人才,這樣吧,朕即位之後,就先封你為……『議丞』,位階則與龍將相等,專責向軍政大事提出建言,另可統帥部分親兵,你覺得如何?」
針對都城的官職來說,這簡直比龍將還有權力,白廣大喜,立即站起施禮說:
「皇恩浩蕩,微臣必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好!」劉然呵呵大笑著說:「以後可要好好表現。」
「是。」白廣總算得償所望,心裡的高興是不用說了。
「這麼一來……」劉縯笑著搖頭說:「到時候貴族大會豈不是又少一個?」
「也對。」劉然點點頭說:「朕還有一事要與諸卿商議,現在都衛軍都掌握在左、右督國王的手裡,他們雖未表露出不臣之心,但卻隱有跋扈之情,若非尚有五千影軍護持,加上他們彼此總有些暗中較勁,朕幾乎等於是那兩人手中的傀儡,這次貴族大會,依例應選出繼任的兩位龍將,若也由他們掌握,那可是大為不妙。」
劉縯接著說:「貴族大會向來只由年輕無官職的貴族參與,現在情況不同,都城龍將有兩職懸缺,若在貴族大會同時舉辦遴選龍將,則所有貿族都能一試,而左右府高手輩出,能與龍將比肩的貴族就各有三、五人,除白龍將之外,我們幾乎沒有其他有把握的貴族高手,最大的希望就是你們其他的師兄弟了。」
白浪三人互視一眼,同時想到了剛練成爪功的白漢,算起來,他應該是大有機會。
不過白廣目光一轉,卻有另一個問題,他忽地一笑說:「啟稟皇上,不知微臣的大師兄白浪……現在是否仍屬芳華公主統管?」
這話一說,白浪和劉芳華臉上都有些掛不住,同時瞪了白廣一眼。
劉然微微一怔,隨即露出恍然的表情說:「當然,所以這件事還要芳華同意才成。」其實國使級將領除非有駐地,一般來說並沒有固定的龍將,不過白浪本為劉芳華親兵隊的管帶,自然得尊重劉芳華的意見。
劉芳華這晚自見到白浪,心裡的亂就沒停過,這時見事情逼到自己頭來,不得不開口,她有些煩悶的說:「就由父皇決定。」
劉然滿意的點點頭,轉頭說:「白龍將呢?」
白浪心一橫,反正總是要做個了斷,何況劉芳華都這麼說了?白浪當即恭聲說:
「微臣也無意見。」
「那就這麼說走了。」劉然可開心了,總算把這兩個人分開,看來「反其道而行」果然有用,陳廣這小子的計策還真不賴,劉然高興的說:「芳華的親兵隊就另選一位將領負責。」
「是。」兩人應是之後,忍不住又對望一眼,這次兩人的目光一時卻是分不開來。
職務一分,日後說不定連見面都難,見到對方的眼神,兩人心裡都不好過,也都有些後悔剛剛的答案,可是覆水難收,說過的話也不能不算,白浪與劉芳華心底同時湧起了迷憫與不捨,不知道這些日子是不是做錯了?
野央集,是個中型的市集,集中人口約莫三千餘人,現在在集前的廣場,數百人正圍著一桌桌的酒菜大快朵頤,這是盧一天特別為南角城一行人準備的晚宴,現正吃喝的熱鬧,盧一天邀約的當然不是全部的官兵,不過其他的官兵也沒冷落了,在他們安營的地方,依然有酒肉可吃。
「哈哈哈……」排在靠近村頭的首席裡,徐定疆正哈哈大笑說:「盧總教頭說的話太有趣了,咱們乾一杯。」
「好!」盧一天一飲而盡,向著徐定疆一照杯說:「在下先乾為敬。」
徐定疆喝酒的速度可不會慢,同時仰頭吞盡一杯,跟著嘻嘻笑說:「盧總教頭,現在也算是酒足飯飽了,是不是該談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