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流過去的事了。
慢慢的,徐定疆恢復了一點力氣,抬起頭來望著前方混戰的庭院,人族士兵雖然損傷慘重,不過蛇人也快死光了,隨著人族中級將領的逐漸增加,蛇人也逐漸的無力掙扎,一個個慘死在人族的圍攻下。
這時有數名管帶或領軍的將領走到徐定疆身前,見徐定疆依然望著前方,眾人面面相覷,不知徐定疆在發什麼呆?
一個將領開口說:“小王爺?”
這時徐定疆忽然面色一變,他察覺到自己內息忽然之間迅速由頂門補入,循著剛剛那絲內息的途徑引入丹田,隨著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引力也越來越大,磅礴能量不斷湧入自己身軀,而且不是由毛孔引入,這是怎麼回事?身體怎麼忽然正常了起來?
徐定疆訝異之下,沒空回答這些將領的話,他這時也不敢運功,只敢保持平靜,任內息自然而然的流竄全身,莫要一運功內息又從腦門逆奔出去。
緩緩的,丹田急旋的內息除了不斷湧入之外,也開始向著周身百脈散去。慢慢的,徐定疆全身充滿了精力,竟似是正常先天真氣執行狀態。徐定疆大喜,這時不再顧忌,猛一吸氣,加速內息的運作。
果然一運之下,內息有如狂濤般的湧入,體內的內息很快的已經補充不少,徐定疆莫名其妙之際,忽然發現現在丹田有個最根本的不同,就是內息旋轉的方式與之前不大一樣,似乎是逆向而旋。想到這裡,徐定疆豁然而悟,當初為了解毒開闢了毛孔驅毒,結果引入先天真氣時卻跟著將內息由毛孔中引入,丹田中自然而然產生了順應此方向而轉的內息。
現在功力告竭,只有頂門至尾脊的經脈中還有些流存,這股內息自然而然的回流到丹田時,也順勢的產生了正常的轉向,全身內息的運作方式自然也變了個方向。
他奶奶的總算正常了!徐定疆猛然蹦了起來,張開嘴想要仰天大笑。可是張著嘴卻又笑不出來。不對,內息現在雖然乖乖聽話的由頂門引入,運至周身,但卻不受阻滯的往外直衝,順著毛孔一絲絲的散出去,這樣還是不能依著以前的方法運功,怎麼辦?
徐定疆腦海一陣混亂,忽然想起玳香、玳糖兩人,他心裡一驚,不再思索內息的事情,睜著眼睛四面尋找兩人的蹤跡。
一打量間,徐定疆看見玳糖哭哭啼啼的站在自己身旁,周身還有一圈官兵愕然的望著自己,徐定疆自知剛剛失神了一陣子,這時沒空解釋,他連忙問玳糖說:“甜甜,香兒呢?”
玳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哽咽的說:“香姐姐……香姐姐……”
“到底怎麼了?”徐定疆浮起了不祥的預感,在蛇人一爪攔腰掃過下,玳香受創必然不輕。
“啟稟小王爺。”一個安賜滿所屬的管帶見玳糖哭個沒完,在一旁代答說:“玳香姑娘腰腹部被蛇族一爪抓裂,現在正在緊急救治中。”
“嚴重嗎?”徐定疆焦急的問:“傷的怎麼樣了?”
“腸胃破裂……”那名管帶緩緩的說:“機會……機會不大。”
“我去看看。”徐定疆認得此人姓呂,忙間:“呂管帶,香兒送到哪兒去了?”
呂管帶說了玳香的去處,一面疑惑的問:“小王爺,您沒事吧?”
“我沒事。”徐定疆轉頭焦急的說:“甜甜,你快去請娘來幫忙。”跟著向前院急急走去,玳香純是為了自己受傷,可千萬不能這樣去了。
牧固圖紀元 一二零一年十三月十四日
東極城南南東方外海,炎熱的豔陽灑在整片海域上,海洋顏色一層層的向外海變化,遠遠的望去,有一群群不知名的大魚躍出海面,落水時濺起的海水轉眼又消融於大海中。若不是不斷的有魚相繼躍出,一時之間,是不是真的有魚躍出也彷彿似幻似真,讓人弄不大清楚。
三日前大戰之後,蛇人殘餘官兵退守至城東的西鳴坊,東極城大部分割槽域都回到人族的手裡,東極軍民歡欣鼓舞自是不在話下,而蛇人損失慘重,西鳴坊區域又不大,在人族重重圍困之下,蛇人人數就算損失不多,也不易突出重重箭雨,重新殺出西鳴坊。
眾人盤算之後,一致同意蛇人必然不敢再度殺出,既然城西一面臨海,無法可守,蛇人一定會從城西出海逃生,為了擴大戰果、以絕後患,在東極外海以船隊佈陣是必然的事情。只不過劉然會這麼快決定,倒是頗令人意外,但他既然決定,也沒什麼人多說。
這時十餘艘戰船便遠遠的躲在東極城南南東方近百公里外的海域,每艘戰船上有近兩千名官兵,東極舊部的所有軍官在皇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