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蘇。孟啟這多嘴多舌的胖子是不用說了,南蘇看來還不錯,只不過人還是要遇到大事才知道本性,也只能慢慢看了。
劉芳華不爭氣的想,若是白浪趕回來就好了,又或者定疆能在這裡……這時劉芳華暗暗嘆了一口氣,真的需要他們的時候,這兩人偏偏都不在……劉芳華又深吸一口氣,將這些胡思亂想拋開,目光轉回到官兵的身上。
劉芳華的不安似乎感染到了官兵身上,官兵們也正遠遠看著這個年輕的領導人,她有著高強的功夫,輝煌的家世,可是會不會太嫩了?自己的性命交託在她的手裡,會不會有問題?空氣中似乎浮動著一股懷疑的氣息,在嚴厲的軍紀下,每個人都不發一言,可是神色間,卻難免有些許疑惑,尤其部分因見到劉芳華與白浪展現功夫而留下的人,現在不由得有些後悔。
劉芳華不算十分敏感的人,但也感到這些官兵對自己似乎不十分信任,她深吸一口氣,連足真氣開口朗聲說:“各位,東極城淪陷至今,已近四十日,這段日子裡,東極城的軍民大都過著痛苦而悲慘的生活,我們僥倖躲過這一劫,但我們能為城內的人們做些什麼?”頓了頓,劉芳華接著說:“你們是原來東極城中的精銳,但東極城也是在你們手中丟掉的……你們希望拿回東極城,還是任它在蛇人的手中哭泣?”
這話一說完,兩萬多名官兵的呼吸立即急促起來,孟啟、南蘇等人更是吃了一驚,劉芳華這話會不會太直接了?莫要造成反效果才好。
只見劉芳華咬了咬牙接著說:“當我們大舉反攻時,你們要不要一雪前恥?要不要展現東極軍的氣魄讓蛇人看?要不要趕走蛇人?要不要收復東極城?”
隨著劉芳華一個一個的問題,東極舊部的官兵忍不住越來越是激動,隨著幾個人忍不住的應答,回答的人也跟著越來越多,到最後一句,幾乎是兩萬五千人同時大聲喊著:“要!”聲勢可稱驚天動地。
最後,劉芳華頓了片刻,目光掃過眾人大聲說:“我們今天在這裡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取回大家的東極城!明天就是決戰日,你們要不要出戰?”
“要!”這時眾人的情緒已經沸騰,每個人將手中的兵器舉起,向著劉芳華大聲的叫喚。
說起來,劉芳華這番話算是很成功,不過南蘇等較熟於戰陣的人都暗暗搖頭,這番話不該在出戰前一天說,應在出戰前那一剎那再說,現在就把眾人計程車氣鼓起,卻又無處宣洩,今天這群人會很難管理。
就在這時,前軍忽然傳來一聲尖銳而急促的號角聲,所有人同時一愣,聽聲音與之前的傳訊完全不同,這是敵軍來襲的急報,莫非蛇人大舉來襲?
劉芳華心裡一驚,驀然一彈,雙足帶起一道紅光,整個人有如脫弦之箭般向上竄起近二十公尺。
在半空中,劉芳華只見遠遠的東極城西門大開,數千名蛇人正向著城外迅速湧出,前鋒兩部的兩萬人正慌亂的向前迎,中軍數萬人則有些混亂的集結。
劉芳華目光四下一掃,現在最整齊的部隊就是自己這一隊,她轉瞬間做了決定,當即在半空中猛一吸氣,大聲說:“南蘇、孟啟、唐靈、楊失,將隊伍分成四隊急行,由北面繞過中軍迎敵!”話落,劉芳華同時飄然落地。
南蘇等人雖不知東面的狀態,但既聽得劉芳華髮下號令,四人立即分頭指揮,領著數千名官兵向著東面使衝──沒想到劉芳華剛剛那一番話說的正是時候,卻不知是不是天意?
日前,徐定疆丹田中產生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漩流,自此,徐定疆依著陷山老人的傳授,執行著那所謂“蛻化凡竅”的功夫。
兩天的時間內,徐定疆體內已經充滿了滿漲的內息,這是自三歲築基之後,從沒遇過的經驗,不單吸受內息十分快速,而且這些無窮無盡的內息,竟似乎沒有止歇似的不斷湧入,徐定疆本來打著順其自然的主意,所以也沒怎麼理會,不過慢慢的體內似乎沒有安置的地方了,但內息還是不斷的湧入。
徐定疆可不由自主的擔心起來,這樣下去會怎麼樣?是自然而然的停止,還是有什麼奇怪的狀態?
就在內息再也沒有容納的地方時,徐定疆自然而然的發現丹田內息忽然穿過會陰、跟著循著背脊而上,緊接著向著頭頂直湧過去。
這是一種奇異的感受,這部分本是內息運作的主要經脈,在這麼有如怒濤般的吸納下,早已經充滿了內息,可是現在這麼一擁,內息自然而然的又從額前延胸部經脈擠回丹田;也就是說,只不過又回到了原點,徐定疆整個內息小周天迴圈可說是快擠爆了。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