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劉芳華身上,哼了一聲說:“你就是皇族大會首勝,受封‘馨馥護國使’的劉家丫頭?”
這話一說,徐定疆與白浪同時心頭微凜,白離亂如何知道的?他們同時想到一件事——白家在人族中必定還有眼線。
至於劉芳華的目光卻一直集中在白浪的身上。她見白浪蒼白的臉上滿是泥汙,一向倔強高傲的他現在卻被人捆綁著,不知為什麼心裡湧起了憐惜,也不怎麼理會白離亂,只哼了一聲說:“你快放了他!”
“說得倒簡單。”白離亂說:“不用囉嗦!以兩位的身份,要兩位為了他束手就縛自然是不易,但老夫也不可能無條件放了這小子,事實上,你們若不是靠著月華劍之利,豈有談條件的機會?”
“前輩說的有理。”徐定疆介面說:“卻不知條件如何談法?”
白離亂目光望向徐定疆,他難得地笑了笑說:“徐小子,你爹還好吧?”
“多承前輩動問,家父過得還不錯。”徐定疆不欲多說,他可不願白離亂在兩人面前,說出當年受徐靖恩惠的事情,雖然白浪與劉芳華都是好友,但這種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可是白離亂似乎不打算放過徐定疆,他接著說:“當年若不是你父親……”
“前輩……”徐定疆打斷了白離亂的話說:“往事多提無益,請前輩珍重眼前。”
白離亂一笑說:“果然虎父無犬子,若是你們能不靠月華劍,只要有人能打敗我,老夫無條件將白浪放回。”
“若是我們輸了呢?”徐定疆接著問。
“輸了?”白離亂哼聲說:“留下月華劍,我一樣放你們三人走路。”
這個條件似乎頗為優渥,無論是勝是敗,白浪都會被釋放;可是對劉、徐來說,月華劍決不能失,若是皇族至寶月華劍落在白家人手中,不但兩人將獲重罪,還會牽連到“南角王”徐靖,劉芳華立即大聲說:“不能賭這個,要賭就賭別的。”
“老夫卻只對月華劍有興趣。”白離亂面色一沉說:“若是你們不賭,老夫自認打不過月華劍,大不了一掌劈死這小子,再躲入山林之中,諒你們也找不到。”
白離亂說的沒錯,他的功力其實較兩人都高深許多,若不是劉芳華有月華劍在手,他以一敵二其實還大有勝算,現在只是要溜自然更容易,不過兩人現在因怪蛇之血,身法速度都大為提升,其實頗有機會追上白離亂,這自然是白離亂不清楚的。
不過無論追不追的上白離亂,兩人都不願意讓他一掌劈死白浪,徐定疆眉頭一皺,大聲說:“講這麼多都沒用,我們兩人先來比試一場。”一面踏步而出。
“站住。”白離亂一掌壓住白浪的頂門,大聲說:“先談好條件再說。”
徐定疆見騙不過白離亂,不得不止步無奈地說:“你倚仗人質,算什麼英雄?”
“白家的孤臣孽子不作英雄。”白離亂仰天長笑說:“只要你敢再踏出一步,就等著替這小子收屍吧!”
劉芳華急了,她忍不住說:“你……無恥。”
“到底賭是不賭,一言而決。”白離亂哼聲說:“不用多費唇舌了。”
白離亂雖不能真的殺了白浪,但若是兩人當真不賭,他也伏下了後著,務要將白浪在對方毫無懷疑下送回,所以這時話中格外沒有轉圜的餘地。
白浪雖然一臉晦色,但心裡卻也好奇,自己與他們相識不過數日,徐、劉兩到底人會不會以月華劍作賭?
徐定疆一轉念,他開口說:“白前輩,若是賭賽自然必須公平,我們曾與前輩交手,若不用月華劍,單打獨鬥決不是前輩的敵手,若前輩允諾,我們願不用月華劍,以二對一。”
徐定疆為求萬全,不願讓對方知道兩人現在因蛇血之助與先前大不相同,反正現在身上到處是白家餘孽的血跡,諒白離亂也看不出來。
白離亂果然上當,他也不願迫得太緊,一點頭說:“一言為定!”說完一掌將白浪推跌入身後的樹林中,一面拔劍踏步向前。
事實上,雖然白離亂沒看出兩人的變化,兩人卻也不知白離亂經白浪的傳授,現在破天劍法又提升到另一個層次,也與當初木族相遇時大不相同。
劉芳華見徐定疆慨然答應,她心裡一陣混亂,但也極希望能救回白浪,所以不發一言,先緩緩將月華劍插回鞘中,並在地上撿了柄白家人掉落的長劍,試了試順手,她長劍一抖,光華一爆急收,只見一道白色劍芒遙指白離亂,煞那間,四面簫殺之意大起。
徐定疆這時也將長劍拔出,他一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