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面搖頭,一面依命發訊。
白浪可糊塗了,他見徐定疆思索半天,居然想出了個與現在狀況下全無關的事情,這人到底是在想些什麼?那現在這邊該怎麼辦?
徐定疆遙望著蛇族,似乎默數著時間,又過了十餘分鐘,他這才發令說:“大軍以最快的速度轉向東進,我們繞到他們的東南方,阻隔住他們往南角城的路徑。”
號令一下,全軍快速移動,自然難免會有些混亂,蛇族見人族不向她們攻擊,反而有些混亂地轉向東面前進,似乎微微騷動起來。
徐定疆看的清楚,一面疾馳一面嘴角一哂,恢復輕鬆的說:“若是蛇族衝了過來,白離亂的日子也不好過了。”
白浪可是十分關心此事,聽到這句話,由不得他惜言如金,忍不住問:“徐兄此言何解?”
徐定疆一笑說:“我已經連破了他們的計策數次……若是蛇族不亂,代表那些人族叛徒的話還有些用,若是亂了,表示蛇族已經不信他們的計策,何況蛇族稟性多疑,說不定認為他們是我們派出的間諜,這樣一來,無論日後木族與人族或蛇族結盟他們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易嵐在一旁聽到兩人的對話,詫異地說:“木族移動較慢,若是衝了過來,一時也幫不到蛇族,單以蛇族而論,兵力其實較我們不如,他們會衝來嗎?”
“所以啦……”徐定疆呵呵笑說:“若是衝過來,代表他們蠻性發作,也就是人族叛徒的話沒用了……”說到這裡,徐定疆忽然一收笑容,嘆了一口氣低聲自語:“他們既然不念舊情,那就不能怪我不仁了。”
這兩句話,徐定疆聲音極低,所以只有白浪聽見,這也是白浪第一次聽到徐定疆提到白姓皇族時說出莫名其妙的話。白浪自然不知道,這是因為“南角王”徐靖曾放了一些白姓族人逃走,所以徐定疆才會有這些感慨。
“追來了!”陳揚大叫一聲,只見蛇族忽然一彈一彈向著眾人衝來,更上面的木族卻是一陣枝葉晃動,似乎也有移動的趨勢。
“來的好!”徐定疆一連串的發令:“全軍向南角城方向急奔,若蛇族奔到射程之內,最後一旅一面奔一面以弓箭阻止蛇族追上,弓箭一射完立即換一旅攔阻,易能將、陳龍將!後方陣勢的排程要多費心了。”
眾人這時已經明白徐定疆的計劃,這樣一來,只要奔出數里,應該就能讓蛇族與木族分開,而且還能讓在後方迫擊的蛇族人受傷損;可是萬一事情不如徐定疆所料,木須河南面的蛇族已開始北攻,自己軍隊豈不是一頭撞入戰場?那時被蛇族前後包來,只怕會全軍覆沒。
這個疑惑在兩位龍將心中一晃而過,兩人對望一眼,還是依著徐定疆的指示發出號令,易嵐更是奔到後隊海濤部去指揮發箭,並準備下令各旅交換,反正現在陣勢已亂,若是強自停下,八成也站不穩陣腳,只好賭這一局了。
第九章 洞燭先機
全軍尚未交戰便拔腳逃逸,這可是少見的招數,龍馬的速度雖然不慢於蛇族,但是隊伍中還有一半是步兵,就算都有修煉武技,但大部分計程車兵還是跑得沒蛇族快,若不是後方隊伍一直髮箭阻止蛇族追近,肯定很快就會被虻族追上。
不過奔出不到五公里,驍勇的蛇族還是逐漸追近,尋竟一面逃一面發箭準頭不夠,蛇族損傷不到百人,已經接近了人族,徐定疆見狀立即下令:“兩位龍將一左一右各六千人,我指揮四千中軍,把隊伍散開成‘凹陣’殺敵!”
所謂的“凹陣”,便是一個開口型的陣勢,本來一向只有在正面使用,沒想到今日卻是在後方使用。
易嵐與徐揚兩位龍將接到號令都大皺眉頭,這紛亂之下要如何佈陣?不過這部隊畢竟是都城勁旅,對於陣勢操練已久,還是勉強帶著五旅往兩面散開,從外側向蛇族包圍了過來。
但既然是“凹陣”,中間那一面自然必須十分堅強,不然對方一破開中軍,反而會被對方分批蠶食,“凹陣”的效用也蕩然無存。這也是兩位龍將心中的隱憂,蛇族驍勇過人能以一當十,只有四千人擔當中軍“凹陣”豈會有用?
果然蛇族人毫不停留,猶如砍菜切瓜向著中軍直撲,四千官兵根本抵不住千餘名蛇人,何況隊伍本來就是行進中,忽然回頭大是不易。
只見隊伍正逐漸地向兩旁衝開,而徐定疆依然指揮著隊伍攔截,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白浪看情勢大是不對,心裡不禁有些擔心,卻不知徐定疆還有什麼妙計?
眼看就撐不了多久,就在這時,從南角城的方向趕來了許多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