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木族中最難纏的傢伙已經傷在徐定疆與白浪的手中,雖然仍有板狀氣根,但卻又追不上三人移動的速度。而餘下的木族自然攔不住三人的破壞力,三人終於破開重圍,繼續向西南越林而走。
現在全身無傷的只有徐定疆一人,他自然而然又奔到最前方開路,三人剛脫出戰團,徐定疆又忽然一個轉身向著正北疾馳,這一下大出木族人意外。他們本來認為三人要混到木族人與蛇族人起糾紛的地方,沒想到徐定疆忽然轉向,正北方包圍的木族人自然不夠多,雖然一路上也曾遇到一些木族人攔截,但合三人之力總算也能順利脫出。
好不容易奔到了一處崖邊,下方便是滾滾東流的木須河,眼看大難得脫,三人才停了下來,相對望了一眼,見各有各的狼狽,臉上不禁都露出了笑容。其中劉芳華右肩被白離亂劃傷,正手忙腳亂地包裹著,白浪的雙手虎口震裂,內腑微創,需要定下心略微調養,至於徐定疆身上雖然沒有流血,卻也有數道被枝幹抽過的鞭痕,正是這一段時間開路的結果。
“好啦。”徐定疆嘻嘻一笑說:“到這裡他們知道追也沒用,應該不會再追來了。”一面過去幫劉芳華裹傷。
劉芳華似笑非笑的瞪了徐定疆一眼,啐聲說:“我早該不要來,讓你們死在這裡。”
徐定疆也不與劉芳華爭辯,轉頭望向白浪說:“白老弟,你手上的傷沒問題吧?”
白浪搖搖頭,自己隨便拿了兩段布條裹著傷口。剛剛拼命衝殺出來,腦海中一直沒空,現在一清靜下來,他心中立即又湧起白離亂的身影,當初他想必也是經過千辛萬苦才逃出人族,如今為了復仇,好不容易將木族與蛇族牽繫起來,自己卻誤打誤撞的趕來破壞,實在不知上天為何開這種玩笑?
劉芳華自己手忙腳亂的弄不好,乾脆放手讓徐定疆裹傷,過了沒一會,她望著徐定疆有些遲疑的說:“那個白離亂……”
“五十年前的白家餘孽。”徐定疆點點頭說:“應該是前朝南角王的後裔。”
“怎麼會這樣……”劉芳華右肩的傷已經裹好,她皺著眉稍稍活動一下說:“還有漏網之魚?”
徐定疆不好說出是自己父親當年縱走那批人,只好聳聳肩不答,轉頭對白浪說:“白老弟,好了嗎?”
白浪點點頭起身說:“走吧!”
三人騰身一躍,直穿入下方的木須河,游回人族。
牧固圖紀元 一二○一年十一月二十八日
回到南角城時,天色已經漸亮。
這時南角城已宣佈戰備,三人立即奔入宮城,請見“南角王”徐靖,同時“狂虎龍將”徐牙、“鐵雁龍將”杜如卡得到訊息也趕入宮城,至於由都城來的“霸刀龍將”陳揚、“海濤龍將”易嵐兩人自然也不會缺席。算起來,現在宮城大殿中,除了在城外佈防的“天猛龍將”趙平南與“玉峰龍將”安賜滿兩人未到之外,南角城中的高階將領都已經到場。
三人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大略說了一遍之後,眾人知道蛇族這次不但派出七千人,還與木族聯手,臉色都十分沉重。要知道以南角城現有兵力來說,應付七千蛇族已經不大足夠,若是木族人再插上一腳,那南角城幾乎是非破不可了。
徐定疆見眾人的臉色不佳,加上上面坐的是自己老爸徐靖,也不敢亂開玩笑,只好略為安慰眾人說:“昨晚木族與蛇族似乎打了起來,說不定情況沒有這麼糟糕。”
“鐵雁龍將”杜如卡個子高高瘦瘦,使用的是一枝長戟,他搖搖頭不表樂觀的說:“蛇族在木族人的地盤上佔不了便宜,若是你們說的蘇魯大公有三分聰明,他應該不會持久糾纏下去,之後與木族再做和談也未必不可能。”
徐靖點點頭贊同說:“沒錯,若是木族與蛇族的糾紛擴大,我們今天應該已經得到訊息。”
“啟稟王上。”滿身肌肉的“狂虎龍將”徐牙開口說:“若是木族仍然答允借道,蛇族將會由西方長驅直入,末將願領兩萬兵馬在城西佈陣防守。”
城西因為無險可守,這個任務可以說是十分危險,但若不防守,最後也只能禁閉城門,任人宰割。徐牙雖說十分驍勇,可是個性向來急暴,徐靖心中一時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不該答允徐牙的要求。
“徐牙叔叔還是在城中禦敵。”徐定疆忽然說:“若老爸放心,我願領兩萬兵馬防守西路。”
“你別胡說。”徐靖臉色一沉,斥責說:“你從未見戰陣,怎懂如何領軍?”若不是徐定疆昨晚探得軍情、立下大功,徐靖臉色會更難看。
“既然無險可恃,